明明是極具威脅性的姿態,那個聲音卻依舊毫無波動,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你不在投票選項里,死心吧。就算有再特殊的記憶點,你也是不可能上榜的。”
黑發少年一字一句道。
仇游“”
像是遇到什么無法理解的東西,他陷入漫長的思考,有些不知該說什么,過了好半會,才斟酌著語句,道“你們村里最近在開展什么關于投票的活動嗎”
崔止永注視新家天花板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窟窿,越看心底越涼,幽幽道“很遺憾,沒有,是這小鬼自己幻想的榜單。”
仇游沉思片刻“那我怎么才能上榜”
崔止永“”
他想翻白眼。
楚修宴一直落在仇游身上的視線突然移開,對崔止永說“我渴了,想喝水。”
因剛那番混亂,桌面的茶壺早已翻到,水流了一地。
崔止永嘆著氣“行行,喝完水你趕緊去吃飯。這都中午了,你再不去蹭飯,就只能去啃番薯了。”
楚修宴發出一聲長長的“哦”聲。
崔止永留下一句“別打架”的警告,隨即前往廚房。
在他
身影消失的瞬間,氣氛瞬間一變。
一把血色的長劍,一把隱隱浮現暗紅的長刀,驟然相撞,發出尖銳的聲響。
楚修宴站在仇游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那雙深藍色的眼,手里緊握一把血劍,刺向男人喉嚨的瞬間被另一把長刀格擋血劍與其相交的那部分,隱隱出現裂縫。
而仇游的那把長刀雙面開刃,蜿蜒著血色的紋路,有種邪惡的不詳氣息。
這是一把陌刀。
坐在椅子上的仇游單手持刀,輕松用刀刃抵住襲來的血劍,而后在那短短一息,刀尖下落,在落地的瞬間向后劃去,取而代之的是幾乎浸透鮮血的刀柄,以肉眼無法捕捉的恐怖速度,直往少年的脖頸而去,最后停在了下顎處。
就算是并不鋒利的刀柄,依舊攜帶著恐怖的壓迫感,那是一人一刀在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氣勢。
楚修宴沒有后退,視線從仇游的臉上落到他手里的那把陌刀,冷不丁問“長刀好用嗎”
明明是刀刃相對、本該劍拔弩張的場景,氣氛卻并不算僵硬。
仇游一直觀察著少年的動作,發現雖然攻擊速度很快,但漏洞太多,有些詫異,道“還行。你是單手劍刀術不太行。沒經歷過專門訓練嗎”
楚修宴慢吞吞開口“只要足夠花里胡哨,敵人就看不透我的下一招。而且我不用刀劍,我是遠程召喚師。”
“哦”
仇游剛想嘲笑,下一秒坐著的椅子被踹斷,雖然反應及時沒有摔倒在地,但閃開的動作的確有些狼狽。
因為并不想在這里真正動手引起崔止永不快,所以在摔倒前險險控制住反擊的本能,把長刀也按在了地上。
他干脆盤腿坐在了地上,望著一臉嫌棄的黑發少年,感慨“你這性格,真的沒人組團套過你麻袋嗎”
楚修宴轉了轉手腕,漫不經心道“我性格怎么了曾經有人可是說,我有一雙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單純清澈的眼睛。”
仇游沉默良久,冷靜道“那人可能眼瞎了。”
正巧崔止永泡完茶走出來,看到桌子和椅子又裂了一地,以及旁邊開始扭打在一塊的兩人,瞬間青筋暴起。
“你們兩個混蛋”
楚修宴端著搶來的茶杯往南山走去。
系統正以抑揚頓挫的語氣遠程播報南山情況。
調酒師往山底走了,好他停下了,他在思考。兩分鐘過去,他又往前走了他繞了一個大彎,什么他走到了某位王之花園,觀察了一下尸體的生長情況,然后繼續往山底走
我要給你打差評。
系統恢復正常,你似乎很討厭仇游。
把似乎去掉。
楚修宴抿了口茶水,神色有些懨懨,明明是水怪哥曾經的好友,但我偏偏對他沒什么好感我第一眼看到調酒師的時候,都還沒有這種感覺。
系統翻了翻之前的記錄,思考
片刻,猜測你是不是覺得崔止永會跟仇游離開,所以有些難受
或許吧。水怪哥身上也隱藏著秘密,藏得比大叔還深。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愛看小黃書的笨蛋水怪上一個什么都不說全壓在心里的人,會大半夜瞞著所有人去后山自盡。那這一個呢偷偷跟著來歷不明的家伙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