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里有怪物除了匍匐者還有其他的怪物不,不要救命”
凄慘的尖叫讓剩余的守衛紛紛心慌不寧,他們不得不聚集在一塊,卻也對龐大的匍匐者束手無策,只好不斷呼救支援隊伍。
站在匍匐者頭頂的楚修宴滿懷期待地發出一句句傲慢狂妄的宣告,擺足了出場的氣勢,然而除了最開始還有守衛會氣憤回應外,慢慢的,底下幾乎沒有聲音了。
楚修宴有些納悶為什么沒人理我了
系統保留己方實力,等待支援到來,順便一提,你現在真的很像那種需要打團才能對抗的游戲關底大boss。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吸引的火力太猛了,可能會有危險。
楚修宴正想回應,突然察覺到一股寒意,一道刺眼的火光從遠方襲來,那是一把燃燒著的長槍,所行之處,灰霧像是被燃燒殆盡那般消失不見,轉眼便以一股恐怖的氣勢來到眼前。
鏘
即使反應極快地將襲來的長槍格擋,臉頰依舊被其攜帶的鋒利氣流刮出一道血痕。
楚修宴抹去臉頰上的血跡,注視著地面空曠處站立的男子。
被格開的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回到其主人手中,嗡嗡作響,暴烈的氣息連帶著周圍空氣都在發顫。
“你是誰”
手握長槍的男人冷聲開口,看向匍匐者頭頂的少年,渾身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卻又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帶著灼燒一切的瘋狂。
“吳望派你來的”
他似乎并不在乎那頭被控制的匍匐者,目光始終落在少年身上,像是在觀察什么,壓抑著情緒,一字一句道“破壞墻壁,卻并沒有傷人,這是在瞧不起誰”
“既然選擇了背叛,何必做這些當斷不斷的荒唐事”
“讓吳望出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他必須親自來解決。”
男人的聲音并不響亮,其中也幾乎沒有情緒起伏,唯有其手中的長槍被主
人隱藏的情緒感染,發出一聲聲尖嘯,暴露了他極不穩定的情緒。
匍匐者頭頂的少年定定看了男人許久,似乎有些苦惱地嘆氣,“你好像誤會了什么,我不是為吳望而來,你們間的糾葛我也不感興趣。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說了,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
他摘下斗篷兜帽,露出那一頭黑白碎發,黑色的眼睛隨著話語的響起,逐漸化作一片殘忍的猩紅,而那剎那,渾身的氣場也變得詭譎冰冷,與身下盤踞的龐大怪物相襯托,顯得那份非人感極為強烈。
“重復一遍,我不是來幫你們調解矛盾與誤會的,而是來統治你們的。”
少年緩緩抬手,手心朝下,一把與男人手握的武器相差不大的長槍從皮膚里緩緩落下,最后被那只手緊緊握住。
通體暗紅的長槍閃爍異常不詳的光澤,那是足以令這片大地上多數人膽寒的色調。
高濃度的血晶。
而少年又像是看不到男人眼里的震驚,從口袋里掏出裝有少量暗紅液體的瓶子,打開,直接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手臂上,轉瞬被吸收干凈。
他將瓶子隨手一扔,握住槍便從匍匐者頭頂一躍而下,沖著地面的男人就是全力襲去
“這個世界勝者為王,弱者服從。我已經厭倦了你們那些別別扭扭,嘰嘰歪歪,兩張嘴蹦不出一個字來的矛盾,以及那些亂七八糟、復雜麻煩的計劃。”
“但是沒關系,根據我的經驗,這種情況通通打一頓就行。”
“從今往后,幽都就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