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發生這一切的時候時間已晚,很多人都進入了深層睡眠,沒有發現。
頭上的盤角虛影逐漸淡化消失,瞳仁也變回了黑色的一個圓點。
鹿羽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一個溫熱的懷抱抱著,低頭一看,望見一個白色的頭頂。
她已然忘記了之前的事,心想阿赫瑪爾一定是在向她撒嬌。
不管孩子有多大成就,年歲多少,在媽媽面前永遠都是孩子。這么一想,鹿羽的心軟化了不少,她伸手回抱住男孩,嘴里輕聲哼唱著忘記從哪聽來的旋律。
她自己輕聲哼著,耳畔傳來的卻是另一道女聲。
虛數世界。
身材嬌小的少女面朝上漂浮在一片茫茫大海之上,青藍色的長發在水中宛如海藻一般隨著水流輕擺。
她沒有張嘴,簡潔溫馨的曲調從唇縫中溢出。
仔細一聽,竟和鹿羽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一夜無夢。
阿赫瑪爾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旁邊已經空了。他忙起身掀開帳篷簾子,剛邁出一只腳,發現母親正坐在前方的一塊石頭上,眺望著遠處。
見到母親沒有事,阿赫瑪爾緊繃的心這才松開。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睡著的,腦海中倒還回響著母親哼唱的曲調。
“母親,您還好嗎”他沉默無聲的走到少女身旁,詢問道。
“我很好呀。”鹿羽一邊說著,放在兩只腿上的手動了動。
阿赫瑪爾默默低頭看去,看到一只松鼠正坐在母親的大腿上,瞇著眼睛愜意的享受母親的撫摸。
阿赫瑪爾又抬頭看向鹿羽頭上翠綠色的晶蝶,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怎么這么沒用。
草晶蝶
你要不要看看松鼠的體量,再看看我的體量,我拿什么趕走它。
“阿赫瑪爾,睡的還好嗎”鹿羽關切的問道。
“嗯。”阿赫瑪爾點了下頭。
他連自己怎么睡著的、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知道醒來天都亮了,那大抵是睡的很好的。
“那就好。”鹿羽的眼睛彎了彎,微微上翹的睫毛像躍飛而起的蝴蝶,在雪白的面頰上投上一層扇形陰影。
鹿羽起的很早,天擦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阿
赫瑪爾在她起來后的第二十分鐘醒來。
又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商隊的人陸陸續續也起來了。
早餐是面包片,還有三種口味的果醬可以涂抹。
鹿羽問老板帶這些瓶瓶罐罐會不會不方便,老板說他跑商一是為了掙錢,二是為了實現小時候走遍世界的夢想,二者兼容,不是必須取一舍一的關系。
所以掙錢辛苦也不影響享受生活。
在璃月,人民對吃之一字上的態度很重視,光是菜系就發展得有八個,更別說菜系下面的各種改良口味老板雖然只在璃月生活了八年,后來就去至冬了,在至冬的時間比在璃月長,后來又滿世界的跑但對于吃,是銘刻在他骨子里的。
“而且只不過是面包片加果醬而已,我已經很控制自己了,不然我都想做火鍋或者炒菜吃,吃口熱乎的不容易啊。”老板遺憾的說道。
鹿羽默默聽著,覺得璃月和夏國果然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