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里,鹿羽撐著臉嘆了聲息,現在她該做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在原地等待
還是在四周到處轉轉須彌城肯定是去不了了。
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仔細逛逛,見見這兒的風土人情,就上了榜,成為法外狂徒。
希望納西妲計劃順利,早點將那些真正的法外狂徒制裁。
說起來。
阿赫瑪爾為什么說納西妲是布耶爾
鹿羽疑惑的想,紫紅色的眼眸浮上茫然。
等待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鹿羽漫無目的的在森林中散步,身邊跟著許多小動物。有肉食的、草食的正常來說它們不可能和平相處,獵物和獵人本就是對立關系。然而神奇的是在鹿羽周圍,它們真的做到了和平,盡管是短暫的。
越來越多散發著細碎綠光的草晶蝶聚集在鹿羽身上,它們或待在少女頭頂,或扒在少女衣服上。掛在腰間的水晶鈴鐺和神明知識罐裝知識隨著少女走動搖晃,發出清脆的叮鈴聲,仿佛一曲輕快的小調。
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柔光,領口上的碎鉆折射出清冷的幽光。
色彩絢麗的暝彩鳥揮舞翅膀在鹿羽上空盤旋。它們是一種能夠學人說話的鳥類,甚至連文字都能夠理解。不過那是流傳下來的說法,到今天,從沒有人聽見過它們說話,更無法確定它們是否真的能夠懂得文字。
也許只是一種浪漫的傳聞,也可能在過去它們的確有如此聰慧。
眼前發生的一幕足以令須彌無數學者直呼不可能,但又的確在現實中上演了。
如果有人發現并且拍下來上傳到虛空終端上,大概率會掀起一陣論文潮。很簡單的事實這些講求理論數據的人在不可置信后必定隨之狂喜,因為這可是活生生的論文素材。
前不見多少學者死在論文上畢不了業,后來者前仆后繼掉進同一個坑。世界破破爛爛,論題縫縫補補。三年又三年,后來的學者越來越難找到沒有被人寫過的題材。
可惜并沒有人能得見這一幕。
不過人眼雖未能所見。但,機器監控的畫面已轉錄到須彌一間實驗室的屏幕上。
外面烈陽朝日,明光爍亮。實驗室里幽暗冷寂,屏幕散發的淡淡光亮是唯一的光源,它并不能完全將整個實驗室填滿,只能照亮前面的一小塊地。
身穿白底灰紋長衣的男人站在算不上明亮的屏幕投射出來的光中,漆黑的鳥嘴面具只覆蓋了他的上半張臉,留下嘴巴露出。
在昏暗的環境下,他淺藍色的短發染上一層冷冰的晦暗,仿若從大海淺層過渡到深層,平靜下流動著危險的暗涌。
多托雷。至冬國愚人眾十一執行官第二席,年齡無法查證,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至少三位數。
他對外的稱呼是博士doctor。然而你如果見過他的行
事作風,就會稱他為怪物、瘋子。
活了上百年的博士看起來如此年輕,不顯半分蒼老,自然不是因為他非純人類,血脈中夾雜著長壽種族的基因。
純粹是他對自身進行了人體改造,把不同年齡段的自己切片做成了義體。
虛假的瘋狂科學家對別人做人體實驗。
真正的瘋狂科學家一視同仁,對自己也能下得去手。
現在站在這里的博士切片處于壯年期,就像年份最佳的紅酒,是最為醇厚強大的時期。
他很少露面,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做實驗。
最近他最重要的實驗就是造神,容不得半點差池。
不過外面還需要他走動,處理一些事情。所以須彌城實際存在兩個博士,他們從外表上看一模一樣,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面具唯一不同的是兩個切片的年紀有相差。
在外活動的那個要年輕一些,有著大部分人都有過的年輕氣盛,并未完全沉淀下來,態度傲慢輕佻,狂妄自大。
這并不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