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的棉毛衣、棉毛褲給林國豐穿雖然長了點,但長的不多。
至于錢愛芬,她找出一套自己的棉毛衣、棉毛褲給她。她個子和錢愛芬差不多,不過她比錢愛芬有肉感,所以也是能穿的。
想了想,又找了一件林國棟的毛衣和自己的毛衣出來。覺得不夠,干脆連襪子和布鞋也準備了兩套。
其實林國棟不怎么穿毛衣,常年鍛煉的人,每天一早起來就鍛煉了,根本沒有機會穿毛衣,不然得熱死。
兩身換洗的衣服準備好,又拿出兩張和隔壁楊嬸子換來的洗澡票,楊嬸子節約,不舍得花錢去澡堂洗澡,可他們家有六個人,所以每個月的六張洗澡票就空出來了。于是,寧書每個月都會和他們換。
等寧書準備好這些,沒見三個寶帶著錢愛芬和海才回來,便知道海才還沒吊好葡萄糖,于是她出門去了醫務所。
醫務所里,三個寶安靜的陪著錢愛芬坐在一邊,三個人六只眼睛,一會兒看看還沒醒來的海才,一會兒又看看葡萄糖瓶。
“哥”二寶拉拉一寶,“哥,這個瓶子和我們烘手的瓶子一樣,待會兒里面的藥沒了,我們可以帶回去嗎”如果帶回去的話,就又多了一個烘手瓶。
一寶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于是,他問錢愛芬,“大伯母,這個瓶子我們待會兒可以帶回家嗎”
錢愛芬被這個問題問倒了,她不好意思的道“這個大伯母也不知道,待會兒問問醫生。”
二寶眼珠子一轉“那我現在去問醫生。”然后,他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剛跑出去,就看見寧書從前面走來,“娘”二寶高興的叫了一聲。
“在醫院里不能跑。”寧書嚴肅的教育二寶,“萬一撞倒病人怎么辦”
二寶習慣聽娘的話,馬上就剎住了“娘我知道了。娘,海才的身上掛著瓶子,瓶子里有藥水,那個瓶子和我們烘手的瓶子一樣,等瓶子里的藥水沒了,我們可以要那個瓶子嗎”
寧書“可以的。”那個葡萄糖是她從城里的醫院買來,吊好葡萄糖,那瓶子自然也是歸他們了。
“哦,我們又多了一個烘手的瓶子了。”二寶高興的跳了起來。
寧書揉了一把他的頭“那個瓶子里的藥水快沒了嗎”
“快了快了,還有這樣一點點。”二寶說著,伸出小手指,“就這么一點點了。”意思是,大概只有他小手指那么深了。
寧書輕輕一笑。
母子倆說話間,到了吊葡萄糖的地方。
“三弟妹。”錢愛芬叫了一聲,面對寧書,她總有
幾分低人一等的感覺,好在這種感覺也習慣了。
寧書笑了笑“海才的臉色好了些啊。”可能是這會兒休息的比較充足,也比較安心,小臉蛋有了一些血絲。她又看了一下葡萄糖,確實還有一些。她又道,“大嫂,大哥還沒到,我騎自行車去接一下,如果海才的葡萄糖吊好了,你和三個寶一起回家,午飯做了面疙瘩,已經好了,你們先吃好了,不然會漲。”
錢愛芬點點頭“我知道了,等你們回來了一起吃,漲了沒事。”在農村哪怕能吃到漲的面都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