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還沒走近,先抬高聲音叫謝長生“小傻子,什么事差人送來那么一副爛字,險些把我眼睛看瞎”
謝長生把食指放在唇前,使勁對他比劃。
謝鶴妙揚了揚眉,也看到了躺在軟塌上摟著歲歲睡著的謝澄鏡。
他剛想問謝長生是什么意思,卻見謝長生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
他走上前“小傻子”
話還沒說完,手里卻被謝長生塞了什么東西。
他低頭,奇怪道“窗紙”
還是碎的
卻見謝長生自己手里也握著一疊紅色的碎窗紙,沾了些桌上的冷茶水后,小心翼翼地貼在了謝澄鏡臉上。
謝鶴妙“”
他壓住自己一瞬間那想要大笑的沖動,興致勃勃地走上前去,也學著謝長生的樣子往謝澄鏡臉上,身上貼窗紙。
等謝澄鏡從沉睡中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謝長生和謝鶴妙壞笑的表情。
“怎么”他奇怪地坐起身,立刻有紅紙像是雪花一樣,從他臉上,身上飄落下來。
謝澄鏡一怔。
謝長生舉著銅鏡過來,謝澄鏡才看清自己現在的模樣他的臉上,頭上都貼滿了細細碎碎的窗紙,滿臉的紅印子。
“這這是”
謝澄鏡正要問,謝鶴妙卻打斷他“大哥睡得是當真沉,想必這幾日那些老頭也沒少去念叨你吧”
謝澄鏡笑著搖頭。
二人陪謝長生吃了幾塊點心,都說有事便要告辭,謝長生這回沒攔著,只是伸手“紅包。”
謝鶴妙用煙管又把謝長生的手打了回去“少不了你個小傻子的,除夕再給你。”
等兩人從謝長生宮里出來,互看一眼,謝鶴妙難得沒有用那張淬了毒的刀子嘴刺人,而是道“這傻子,應該是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我們近日忙碌,所以特意把我們叫來偷懶的吧。”
他笑“偷得浮生半日閑啊。小傻子每天過的竟都是這樣悠閑的日子真是自在,我都有些羨慕了”
謝澄鏡抿了抿唇,開口時,沒接謝鶴妙的話,反而道“二弟,對皇位有興趣么”
謝鶴妙一愣,心道謝澄鏡這是瘋了,怎么什么話都敢在外面說
謝鶴妙怎么可能承認,立刻行大禮道“臣弟從沒動過這樣的心思,臣弟只愿輔佐父皇太子”
話還沒說完,謝澄鏡又道“其實我沒什么興趣。”
謝鶴妙抬眼看著謝澄鏡,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么。
謝澄鏡咳嗽著,用帕子擦著嘴角的鮮血,看著謝鶴妙,嘆息道“百姓已經夠苦了。若是再有戰亂”
謝鶴妙懂了。
謝澄鏡這是知道了他去監獄看呼延遼的事情,以為他要和異族結盟,這才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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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妙又露出醉醺醺的那副表情“臣弟明白。”
又過兩日,到了臘月二十九。
老皇帝開了整整一日的宴會,酒席歌舞不停,大有直接鬧上兩日,直接歡慶到除夕夜迎新年的架勢。
謝長生去看了一眼,看著老皇帝身邊只有美人,卻少了個穿著蟒袍的身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好幾天都沒見到顧緋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