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向曠天雄,“曠老板,你和這位,是朋友?”
曠天雄心念電轉!
周炳是在逼他表態了!
‘媽的,周炳,你可真是陰啊!不過,得罪了周家,老子不至于就混不下去,頂多就是不和周家做生意了,要是得罪了葉少,那是要掉腦袋的事啊!’
“周老板,我和葉少,不是朋友。”曠天雄極為誠懇的道。
“哈哈哈哈~~~”周炳忍不住大笑起來,并用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向了葉晨。心說,小子,你還太嫩了,現在,你知道墻倒猢猻散是什么意思了吧?在我周家的壓力之下,誰敢站你?
豈料,曠天雄卻是接著說道。“我還不配做葉少的朋友。我曠天雄有自知之明,沒有那個資格。不過,我希望,有朝一日,葉少能夠將我當成朋友,那將是我畢生最大的榮耀!為了這份榮耀,我曠天雄,赴湯蹈火,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說完,曠天雄對著葉晨,微微一欠身。
葉晨知道,曠天雄是在表忠心了。
而周炳臉上的笑容,卻是驟然凝固了起來,變得十分難看,就像是被打了臉一樣。
“好啦,周老板,左大師已經被安置在了包間里,咱們也進去吧。”曠天雄笑道。“今日,有幸拜見左大師,倘若,能夠請他,替我算上一卦,那可是天大的造化了。”
“呵呵,曠老板,你想太多了,今日,若非我周家的邀請,左大師必不會踏入鹽市,想求他算卦,并不是有錢就可以的。走吧!”周炳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眾人呼嘯進入酒店。
午飯。
曠天雄安排了好幾個包間。
葉晨,林語溪,兩人單獨一個包間,倒也清凈。
“葉晨,等會兒你要去見那個左大師嗎?”林語溪好奇的問道。
“嗯,我去見見所謂的玄學大師。”葉晨笑道。“不過,語溪,吃完飯,你先走。”
“啊?葉晨,我還想陪你去見左大師呢。”林語溪道。
“你去了,不方便,因為——”葉晨笑了笑。“等會兒左大師要給周輝逸治病,而那個周輝逸患的,是難言之隱,你是女孩子,不方便的。”
“啊?難言之隱?”林語溪滿臉狐疑,但也不再多問。“好吧,我吃完飯就回學校。”
吃飽喝足。
曠天雄敲門進來。
“葉少,周家的人已經去了左大師的包間,您也去瞧瞧吧。”曠天雄諂媚的邀請道。
頓了一下,他對林語溪道。“林小姐,您是女孩子,倒有些不方便去了。”
“葉晨,還真被你說中了。”林語溪驚道。
“好,我去見見左大師。”葉晨站了起來。
當下,曠天雄帶著葉晨,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
這包間非常大,古色古香,陳設雖然簡單,但是擺放得倒是頗有點禪意。
在一張幾案后面,坐著一名仙風道骨的唐裝老者,三縷長須,氣度不凡,隨隨便便的坐在那里,便似乎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又仿佛與包間里的那一絲禪意,不分彼此。
的確是得道高人的派頭。
只不過,老者的眼神,也太過冷傲了,有一種瞧誰都瞧不上眼的感覺。
這便是那左大師了。
‘呵呵,一看這造型,就是個裝逼犯啊…’葉晨心里樂呵了。
此時,周家的人,都已經來到了包間中,他們如坐針氈,看著那左大師,已經完全被折服了,連大氣都不敢吐一口。
曠天雄帶著葉晨,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找了個座位,讓葉晨坐下,他則是站在了葉晨身旁。
左大師自顧自的喝著茶,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架子極大。
“左…左大師…”終于,周炳憋不住了,站起身來,“能否…能否為犬子輝逸,算上一卦…”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就像一張橫貫虛空的棋盤,執棋者為天,我等修道之人,便如觀棋者,觀棋不語,這是規矩,多言引天怒,這便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左大師終于抬起頭來,一臉莫測高深的表情。“多做好事,莫問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