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這位祖宗脾氣可爛。”
“”
之前被陸崢崎潑了滿身酒的不知名aha已經被人客氣地“請”出了深海cb,地上灑掉的酒液眨眼間被收拾得一干二凈,碎掉的酒杯也消失不見,只余空氣中濃烈的酒香縈繞。
“規矩”有人第一次來深海,聞言不禁疑惑,也頓時對陸崢崎產生了一點厭惡之情,但視線遙遙落到對方那小半側臉上,一干情緒頓時混亂了不少,話里帶上了自己都未察覺的渴望。
“什么規矩”
“任何人不允許靠近陸哥,跟他至少要保持兩個身位的距離,聽說連陸家人都不能幸免。”有人答。
另一個人不解“為什么啊”
這什么陸哥是有潔癖嗎那也不至于連靠近也不讓人靠近吧,這也太嬌氣了。
知之甚多的那人長長嘆了口氣“不好說。”
“好像是嫌棄我們太臭了。”
臭
問話的人不理解,陸崢崎也不理解。
大部分人是沒有味道的,畢竟beta占了人類總數的十分之七,而剩下的人里,aha的存在占了三分之二,oga只有可憐的一丁點兒罷了。
信息素那股令人惡心的臭味只有aha和oga身上才有,但很不幸的是,在過去的二十年里他隨時隨地都能接觸到這兩種性別,哪怕戴上特制的口罩那味道還是絲絲縷縷地往鼻腔里鉆。
星際時代人類十八歲進行分化,在分化之前陸崢崎對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其實算是比較低下,所以那絲若有若無靠的不近就聞不到的臭味他忍了。
但是分化之后他對信息素的敏感度簡直有了質的飛躍,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子刺鼻的味道,尤其是aha的,簡直聞到就想吐。再加上這幾年發生的一些事,陸崢崎身邊的人就有了這么個不成文的規矩
離他遠點。
因為陸家在長鳴星上的地位,陸崢崎這個被朋友笑稱死龜毛高嶺之花的規矩就這么被執行了下來,本來說的是別挨著他,后來傳著傳著就成了間距兩個身位,給陸崢崎本就惡劣的名聲雪上加霜。
說實話,對于陸崢崎來說,信息素的味道是難聞,不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忍。
但沒必要。
一點兒必要都沒有。
聞著那股甜膩到惡臭的信息素味道離自己越來越近,陸崢崎瞇起了漂亮的眸子,眼里一絲笑意也無“滾。”
正朝著陸崢崎靠近的人無措地止住了腳步。
來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制服,上面綴著花紋復雜的銀色徽章,細細的鏈條從肩膀垂下,在酒吧里晃得人有些眼暈。明明并無多余的其他飾品,但穿在人身上就是格外好看,圍觀者里隱隱傳來羨慕的低語。
“帝國附高的制服。”
見陸崢崎久久沒有下文,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建設,早就在角落里站了多時的赫連榕抬起頭,眼角噙淚,有些可憐地看著他,聲音囁嚅“陸,陸同學,該回學校準備模擬戰訓練賽了,三天后就是帝國附高和聯邦的模擬戰,你這樣萬一”
萬一輸了怎么辦
赫連榕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他不敢說出那個字,豎起耳朵圍觀的眾人也知道赫連榕在說什么,無數異樣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正中央的青年。
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