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而來的,便是更洶涌的宣泄。
岑硯要抽離的時候,莊冬卿甚至主動追了上去,扣著對方肩膀,不準他走。
動作幅度太大,一手按到了傷口上,岑硯眉頭擰起。
沒阻止莊冬卿,只是用手托了托他手腕,讓力道不至于完全壓在傷口處。
等莊冬卿胸腔被壓縮到極致,不得不分開換氣的時候,才發現,手下的觸感不對。
摸了摸,終于遲鈍地記起了是什么。
岑硯身上還有傷。
這個意識一跳出來,像是被什么燙到了一般,莊冬卿手猛的往后一抽。
動作之快,岑硯都沒握住。
“我”
慌亂的語句才開了個頭,便被岑硯動作打斷。
岑硯拉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傷口下方。
就這么須臾,莊冬卿指尖都因為壓到了他傷口,在愧疚地輕顫。
再度吻了回去,觸碰的那刻,莊冬卿又被迷住了心智。
臉已經因為缺氧而紅透。
岑硯清楚,這種紅潤還能遍布全身。
他看過。
但再度回吻,莊冬卿卻不敢用力了,放在岑硯身上的手也是虛虛搭著。
等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莊冬卿已經徹底無法思考了。
腦子里像是萬花筒一樣,雜七雜八的,全是線條,模糊的色塊,被岑硯親近的時候,又像是放著顏色不同的禮花,一束束地炸開,讓他應接不暇,只能被裹挾在這種絢爛里。
衣帶被扯開了。
長指沾到身上,莊冬卿打了個哆嗦。
他好像成了岑硯手里的一塊史萊姆,搓圓揉扁的,任君擺布。
“平時自己弄過嗎”
岑硯問他。
溫暖氣息噴灑在耳側,莊冬卿困惑,“什么”
于是岑硯稍用力地捏了捏。
莊冬卿顫抖起來。
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系帶全都被解開了。
莊冬卿去推岑硯的手,反倒被那長指帶著,一道給握住了。
嗚。
欺負人。
張口剛要控訴,被溫柔地含吻,莊冬卿頓時變得七`葷八素的。
喜歡。
岑硯吻他鼻梁的時候,莊冬卿又反悔,極度地羞恥道,“哪有這樣的”
他想停,
但不能。
他與他的手,都在岑硯手中。
可惡,怎么一個都不聽話的。
“繼續,就這樣”
頓了頓,岑硯聲音變得低沉,“還是你想主動”
“抑或,”垂目,掩過眼底的波瀾,岑硯“你想轉過去”
下流。
莊冬卿搖頭,使勁兒搖頭。
“不行,傷口要崩開的。”
字句破碎得不成話。
聲調好像那春日里的貓兒。
岑硯“那就繼續。”
拇指往下重重一按,莊冬卿咬唇。
太難堪,把頭抵進了岑硯肩膀,埋住。
但也只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