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冬卿從來不知道,有時候,舒適也能很折磨人。
“可以,可以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莊冬卿感覺腦子都被搖勻了,想跑。
旋即被岑硯按住。
“說得好好的,怎么又不來了,專門驢我”
“不是”
莊冬卿淚眼模糊,擦了把臉,“夠了。”
“不不不行了。”
“我不行”
莊冬卿崩潰,口齒不清,“我不行,我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但是,他真的不可以了。
說完一眨眼,眼淚又滾滾而下,岑硯摸了摸他眼下,嘆氣,“怎么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莊冬卿不說話,跑都不會跑,把臉往岑硯身上埋,不讓碰,也賴著不起來了。
岑硯哭笑不得。
不清楚莊冬卿的身體和有妊女子有什么區別,岑硯也是想悠著點的,本以為,兩次也就差不多了,結果
捏著莊冬卿下巴,岑硯沉聲,“怎么這么磨人”
“我我幫你。”
說著腦袋往下去,意識到他是要做什么,岑硯腦子中的弦崩斷一瞬,趕緊將人拽住,咬牙道,“你哪兒學來的這些”
換回莊冬卿無辜的眼神,呆呆問他,“你不喜歡嗎”
保證道,“我會好好注意的。”
這是注意不注意的問題嗎分明是
岑硯閉目一瞬。
再睜眼,捉著莊冬卿的手按住,“你勾的。”
莊冬卿人麻了。
磕巴道,“會會消的”
岑硯壓眉,“又要晾著我”
“我我”
岑硯忍無可忍,在莊冬卿再次撩撥他前,吻住莊冬卿道,“這樣幫我就行。”
“唔。”
還記得岑硯之前說的,莊冬卿乖順地回應,臉頰紅撲撲的。
乖死了。
折
騰到半夜,莊冬卿不知道幾點,但被抱出去的時候,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哦對,岑硯居然可以很輕松地抱起他。
攬著岑硯,莊冬卿迷迷糊糊地想,感覺還挺穩。
被放進浴桶里,站住的那刻,莊冬卿腿酸得難受。
太久沒有熬過夜了,腦子實在混亂,認知也是不連貫的,一會兒感覺有人來添了水,一會兒又感覺岑硯在幫他打理
緩緩想閉眼,被岑硯輕搖著道,“馬上好了,先別睡。”
“不然一會兒出來麻煩。”
頓了頓,又道,“過段時間落了痂就隨便你。”
莊冬卿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眨巴著眼看著岑硯,任由對方施為。
岑硯被看得心軟,加快了動作。
都收拾好,莊冬卿上了床就往里面滾去。
岑硯要留宿,六福就不方便進來了,睡前,特特提醒了一句,說莊冬卿蓋被子有些不老實,讓岑硯注意著。
果然,岑硯吹了外間的燈,便見著莊冬卿一只腿支了出來,睡沉了。
內間的燈盞也吹滅,岑硯抱住莊冬卿。
莊冬卿動了下,許是覺得氣息熟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沒有醒。
把被子拉好,岑硯跟著閉上了眼睛。
一覺天光大亮。
睜開眼,身邊空的。
莊冬卿開機。
開機失敗。
眼睛閉上又淺淺瞇了一炷香的時間,醒了。
但沒完全醒,如醒。
坐起來也感覺周圍在微微地輕晃。
莊冬卿覺得,大概是,有點被搞傻了。
腦子轉不動,身上有沒有什么異樣,也感覺不到。
六福一進來就瞧見莊冬卿這副呆樣,趕緊上前,莊冬卿“想喝水。”
聲音有點發干,但沒啞。
一杯水喝下去,混混沌沌任由六福伺候自己起身。
洗漱罷,穿衣的過程中,聽到六福幾次輕微的嘶氣,莊冬卿這才跟著看下去。
看清楚,不由閉了閉眼。
再看,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