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唱過,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代表一種絕望的氛圍。
比如,現在。
莊冬卿愣愣看著一屋子人,緩緩垂目,看地,很好,鋪了青石板的。
他沒法用手刨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雖然,他真的很想啊啊啊。
為什么不打招呼,他對他小姨出柜的時候知道多艱難嗎,不是這樣輕松的
為什么突然曝光可惡
說自己就只說你自己啊
莊冬卿看向岑硯,眼內飽含悲憤。
第一天就說這么清楚,這讓他怎么面對岑硯姐姐,以及他的兩個媽,啊土撥鼠尖叫
接收到目光,岑硯愣了下,繼而嗤的一聲笑開了來。
莊冬卿“”
好煩,這人笑得還怪好看的。
岑硯眉目舒展,“看來是沒什么事了。”
莊冬卿臉頰鼓了起來。
岑硯也不避諱,當著岑敏的面,再度捏了捏莊冬卿氣呼呼的臉頰,在莊冬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迅速放了手,岑硯“行了,柳七你帶他下去吧。”
“我瞧他早就想走了。”
“再坐著,等會兒該熟透了。”
莊冬卿“”
側目,揉了把耳朵,嗯,手心下是熱的。
柳七也意識到什么,目光在岑硯和岑敏之間打了個來回,對著岑敏行了個禮,“那郡主,小少爺我就帶下去了。”
這稱謂岑敏“啊,哦哦,好,去小茶廳歇吧,清凈。”
岑敏高聲“凝冬,喊絲雨來,帶柳七他們去小茶廳。”
“好生招待著。”
門口的婢女福了福身子,往外去,不一會兒,另一位穿著體面的婢女上前,對著柳七做了個請的手勢,柳七看向莊冬卿,莊冬卿悶聲不吭站了起來。
岑硯卻又補道“有軟榻嗎他在王府有午睡習慣的。”
莊冬卿只覺耳根更燙了。
岑敏“小客廳里都是齊備的,有什么找絲雨便是。”
說著,看向了柳七,柳七點頭,“知道了。”
莊冬卿怕岑硯再說些什么出來,飛快同岑敏道了個別,垂著腦袋,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一樣,趕緊走了。
岑硯笑了下,搖頭。
等人邁出門檻,岑硯對岑敏道,“他就是這樣,面皮薄,阿姐別見怪。”
莊冬卿“”
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腳下走得更快了。
六福在外間守著,見到了三步并兩步上前,生怕莊冬卿再趕,不小心給絆著了。
莊冬卿到了小客廳,坐下好一陣,耳尖慢慢紅了。
“他,他怎么”
“不是說好”
說好讓太妃們自己發現的。
岑硯目前就住在東廂,兩位有還不如沒有的太妃來了,莊冬卿自然更不可能趕他走,良心辦不到。
但,但也不至于第一天就給他來個大的,直接出柜了吧
啊啊,回憶一下,還是好社死。
柳七卻平靜,“莊少爺莫急,主子自有他的考量。”
想了想,如實相告道,若是我猜得不錯,主子是想讓郡主轉達給太妃,這個事兒。”
“免得接了人,回去又是一通掰扯,鬧得難看。”
莊冬卿愣了愣。
好似,有幾分道理在。
“那郡主能說通太妃嗎”
“不是,那什么,郡主她能、能接受嗎”
雖說這個朝代也有男妃什么的,但總歸是少,莊冬卿穿來之后忙于生計,當時連飯都吃不好,又生了場大病,自然也不可能去關注這些有的沒的。
細想一番,還有些擔憂,不會出柜完,岑硯他姐又和他鬧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