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不大會做這些,在現代的時候哪來的長發,到了大盛,他又被六福照顧得很好。
不小心拽到了幾次,莊冬卿都感覺疼,岑硯卻沒說什么,莊冬卿不得不放輕動作。
等擦過一遍抬頭,才察覺到岑硯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
“”
“怎么了嗎”
不至于拽得很痛吧
岑硯的聲音卻很輕,“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沒見過。
可嘀咕只能埋在心里,視線一交疊,莊冬卿情不自禁被岑硯吸引了注意力。
其實,他們的皮膚都是白的,但可能他的更薄,但凡有些害臊不好意思,便容易紅。
還不只是臉,全身都是這個德行。
岑硯的白皙,更像是一種無機質的冷白,一個色就定在那里,就算是會紅,也是薄紅,若不仔細分辨,看不大出來。
比如,現在。
盥室里溫度高,岑硯在宮里待得太久,潔癖犯了,洗得也久。
眼下又整個泡浴桶里,高溫將他的臉頰暈染出了些不常見的薄紅,莊冬卿看著,不自覺喉嚨滑了滑。
岑硯對他揚了揚眉。
莊冬卿放下了手頭的巾子,伸手,摸了摸岑硯因呼吸而滑動的喉結。
岑硯若有所思,側臉親了親他手腕。
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是吸著,咬著,恨不得舔下一層來的那種粗糲
莊冬卿呼吸急了些,岑硯再次將頭靠在浴桶邊上,也跟著換了好幾口氣。
“想我們小少爺了”
嘴唇開合,因著啃咬,變得很潤很紅。
微啞的聲音也輕,但直直往莊冬卿耳朵里鉆,他聽得莫名屏息。
“哦。”
應著,莊冬卿湊近了些。
岑硯分開了嘴唇,什么意思,已經不需多言。
莊冬卿吻了上去,開始還是很緩慢的,岑硯都順著他,順著,卻并不放開。
等莊冬卿有點迷糊了,岑硯提醒“手放桶邊上,扶好,小心別摔了。”
莊冬卿倒是想,但是岑硯跟著起了身,捧住了他的臉
水珠從肩胛滑落,視線范圍內,岑硯的鎖骨也挺好看的。
莊冬卿其實也很想岑硯
沒收住。
兩個人都沒收住。
岑硯讓他扶著浴桶邊的時候,莊冬卿甚至腦子里還在想,這個浴桶為什么能把他們兩個都裝下,看起來沒有那么大啊
跟著岑硯貼上他的背脊,莊冬卿整個人都打起顫來。
嘩啦嘩啦
熱水在浴桶里一蕩一蕩,跟著有節奏地形成波浪,拍打出去。
往后是岑硯,前面又是浴桶壁,爬都爬不出去,莊冬卿眼淚又落了下去。
太過分了。
“嗯,什么”岑硯親吻他耳際,粗沉的聲音問他。
莊冬卿眼睛是紅的。
“重,重點唔。”
岑硯陰魂不散“喜不喜歡”
莊冬卿哭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