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當然不可能。”
“但他也不會有什么事就是了。”
“怎么說都是皇子,也不是誰都可以動的。”
“既然他現在一腔熱血,便讓他試試兩淮官場的深淺,免得臨了我想從周邊查起,他和我意見相左,才不好辦。”
莊冬卿聽懂了,意思是,既然李央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之他身份又不一般,那他想從最難啃的骨頭啃起,便姑且讓他一試。
能撞開條路自然是最好的,撞不開,也懂了深淺,等雙方再會合,便不會如此的冒進了。
莊冬卿“”
莊冬卿“我怎么感覺他會來找你”
岑硯笑了起來“巧了,我也有這個預感。”
這件事兩人說過便放下了。
莊冬卿安心等著肚皮上的紅線變深,等肚子痛起來,就可以動刀子了。
岑硯也日日陪著他,極有耐心。
關于請封,兩人也提起過一次,岑硯的意思是,孩子肯定是瞞不住的,生下來之后就可以上報,請封世子,但是莊冬卿的存在,礙于現在局勢不明,他不是很想請封。
莊冬卿聽了一耳朵便懂了岑硯的意思,立刻點了頭。
老皇帝生性多疑,現在又沒幾年了,而且岑硯和李央也離原劇情線越來越遠了,他可保不準以后的事兒還會按劇情發展,在這個前提下,對外他就當岑硯的門客,無疑是最安全的。
不然到時候有個萬一,誰都可以拿他和小孩挾制定西王府莊冬卿覺得還是算了吧。
兩個人都沒有異議,這件事便說定了。
李央比岑硯預計的,來得早。
而且還不是寫信,是帶著一箱子賬本,坐船直奔他而來,仿佛他是什么救命仙丹。
早間收到消息,岑硯就有點不愿意去接,但怎么說都是皇子,帶去官署,安排下塌的地方是應該的。
莊冬卿還是讓岑硯去了。
岑硯離開的時候他隱隱有些感覺,但又覺得作不得準,沒開口留人。
午飯自己吃了,歇了午,眼睛一睜開,感受了下,莊冬卿躺在床上喊道“六福。”
六福進來,莊冬卿不慌不忙道“肚子開始抽抽了,可以動刀子了。”
六福一愣,他可沒有莊冬卿那么淡定,馬不停蹄地趕忙去找人。
知道就是最近了,人每天都是齊備的,包括那位接生過幾個壬族男子的大夫,也在岑硯的要求下,住進了宅邸,每天都有銀子拿,住到莊冬卿生了再走。
產房早就安排好了,床單被套一應洗完,都用開水燙過,陽光曬過。
喊了人,莊冬卿在六福的攙扶下,主動進了屋子,躺了下來。
生前是很煩躁很不安的,真到了這一刻,莊冬卿反而奇跡地鎮定了下來。
六福出錯,他還能安慰六福不要慌。
六福“柳主管已經派人去尋了王爺,少爺你堅持一下。”
知道岑硯在接李央,莊冬卿只道“尋他干嘛,他來了還能替我挨這一刀不成”
說得六福哭笑不得。
主院人來人往,沒多久,主刀的趙爺,和那位接生過幾個壬族男子的老大夫都到齊了,檢查過莊冬卿的情況,老大夫點頭“差不多了,可以開始了。”
又叮囑趙爺道“記得東西要取干凈,不然留著會出問題的。”
趙爺點頭,莊冬卿聽得有點害怕。
萬幸等南疆的祭司來了之后,蟲子往自己背部的神經處一放,略略痛了一會兒,莊冬卿就沒感覺了,閉眼前,莊冬卿決定叫這個蟲子為當代的無痛分娩蟲蟲。
感謝菩薩,阿彌陀佛
岑硯剛接到李央,說了幾句話,王府的人就來了。
聽到消息,岑硯變了神色,看李央的眼神也略略不友善起來。
李央“”
岑硯“府內出了急事,六皇子見諒,我先回府一趟,后續由郝三領你去官署,蘇州知縣和負責鹽務的官員已在官署恭迎大駕,趕路辛苦,你就先歇息吧,有什么我們明日再說。”
看出來是真的很急,因為李央剛應了一聲,岑硯就大步流星走了
。
再一晃神,騎著馬一騎絕塵而去。
李央“”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