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扇子一展,笑道“就是,繼續繼續,照常便可。”
李卓臉上帶著笑意,神情玩味地打量著場內的少年,青衣男子視線從他臉上掠過,微微頷首,想到什么,又問“但這舞都已經跳了起來,兩位貴客需要從頭再開始看嗎”
莊冬卿“”
他不該在這房間里
話落,手腕上的力道又大了些,莊冬卿咬著牙不敢作聲。
萬幸,李卓否決了,“不必了,繼續就好,本就是唐突加入,沒由來因著我和王爺,擾了六弟和莊公子的興致,是吧”
莊冬卿眼觀鼻鼻觀心。
李央就是個木頭,既然他三哥發了話,扭頭見岑硯與莊冬卿皆是不言語,跟著也點了頭,吩咐道“繼續吧。”
青衣男子恭敬躬身“好的,貴客們稍候。”
說著繼續,但真要再把場子搭起來,得在照顧好貴客的前提下。
進門坐下的就岑硯與李卓,但是他們背后還跟著一排官員呢,他們要坐下,那本地的官員自然只得作陪,跟著落座。
離莊冬卿案桌邊不遠處,方才跳舞,面若好女的那個少年已經從跪伏的姿勢起了身,垂著頭靜靜坐于地板上,趁著搬動案幾,童子上茶的功夫,莊冬卿打量了對方幾眼,耳邊驀的聽得輕聲詢問道“卿卿喜歡這種”
“”
微微抬眼,就距他一臂不到,岑硯笑看著他。
笑得他瘆得慌。
莊冬卿立刻搖頭,剛動作,想到身處的環境,周遭的十余雙眼睛,又減小了幅度。
動作雖小,語氣卻堅決;“不喜歡”
“哦我瞧卿卿你看得目不轉睛呢”
語聲溫柔,甚至帶了些恐怖意味。
“”
莊冬卿被岑硯握住的手腕動了動,意圖反手回握住岑硯。
奈何岑硯沒給他機會,死死扣著他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莊冬卿無法,只得隔著袖子撓了撓岑硯,低聲重復道“沒有的事,我是瞧他不驚不慌,覺得”
察覺到他動作,岑硯先一步在案下握住了他的手,莊冬卿頓了下,低語道“覺得想必來這兒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
話又頓了下。
無他,岑硯的手不老實,順著袖口往里摸了上去。
莊冬卿背脊顫了下,岑硯面上鎮定,兩個人同坐,卻也沒有靠貼在一處,身體隔著一定的距離,案桌下莊冬卿一把按住了袖子里岑硯的手,耳尖有些發燙。
其實并不多過分。
但來這兒也有三年多了,慢慢的,莊冬卿也在融入這個時代。
這么多人看著,被這樣慢條斯理的用指腹劃撥,莊冬卿會覺得他們好似在偷那個情。
被按住了,岑硯也不動,神情平靜“不行”
“”
媽媽,這到底是
個什么修羅場。
莊冬卿閉了閉眼睛,“不、不是。”
按著的手卻沒放。
手掌下被壓住指尖往上挑了挑,無聲催促,莊冬卿無奈看著岑硯,可憐巴巴。
奈何岑硯不為所動,目光平直。
得,真生氣了。
對視片刻,岑硯忽道“李卓在往我們這邊看,馬上也要繼續跳了。”
“”
艱難撇過了臉,在更多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前,莊冬卿終究放開了手。
袖內的長指順著撫上手肘,緩緩地開始繞圈。
深呼吸,一口氣吐不出來。
岑硯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