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央點頭“瞧著奢華非常,還在想該用什么由頭查,不曾想王爺也跟著來了,一舉拿下了這艘畫舫,屬實厲害。”
莊冬卿“”
岑硯笑,皮笑肉不笑,“行,那今晚你就留這兒,連夜查下這艘畫舫吧。”
李央“啊連夜”
“對,能開這種畫舫,上面的人見到官員還面不改色,肯定背靠當地的世族大家,我們又是外來的,你拖到明天查,指不定就被人找個什么借口,打斷了。要查就要快。”
李央愣了愣,下意識道“可我還沒用飯呢”
岑硯“我一會兒讓柳七給你送,你去吧。”
李央“”
莊冬卿目不忍睹,默默低了低頭。
岑硯“不愿意”
李央“不不不,我就是”
“那行,去吧,我回府了。”
李央“”
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的樣子。
李卓在邊上,“嘖。”
岑硯走了兩步,頓了頓,往后瞧了一眼,心存愧疚的莊冬卿立馬跟了上去,不再試圖落后兩步,趁機安慰李央兩句,絕了與他說話的念頭。
等王府一行人走遠,李卓搖著扇子道“看來岑硯很厭惡男風啊。”
莫名要連夜搜查的李央完全是懵的“有嗎”
“他生氣了,你沒瞧出來”
“啊”
“”李卓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家六弟,一言難盡地搖著扇子走了。
走出去沒多遠,不知為何,總是想到岑硯的那個眼神,李卓有些忘不掉。
怎么說呢,那一眼就,非常的像個正常人。
是的,雖然聽起來奇怪,但李卓知道某種程度上,岑硯和他算是同類,瘋起來誰都可以不在乎那種,故而,那一眼就很有意思了。
“瞧著也不像啊,我看那少年跳舞的時候,岑硯也沒什么反應。”
李卓喃喃自語。
驀的一頓,李卓歪了歪頭,看向自己的幕僚道“我怎么隱約記得,岑硯有些潔癖來著”
幕僚哪里知道這些消息,訥訥不語。
當然,李卓也不是要找個人討論。
扇子收束,心念電轉地站了一陣,李卓喃喃,用只有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難道,那壺酒還真被岑硯喝了”
上了馬車,岑硯的臉就垮了下來,莊冬卿垂著頭,不敢說話。
中途柳七想摻茶,莊冬卿連忙搶過了柳七手上的活計,諂媚地給岑硯摻滿了一杯,放他面前。
可惜岑硯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并不取用。
莊冬卿“”
柳七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借故下車騎馬去了。
等馬車上只剩兩人,空氣又僵住了。
莊冬卿左手疊右手,不敢在岑硯面前去摳過往岑硯總是會阻止他這個小動作,半晌,試探著,將茶杯往岑硯面前討好地推進了少許,小聲道“喝水”
換回冷冷的一聲,“不渴。”
“”
莊冬卿右手又去握左手。
“還生氣嗎”
岑硯只看了莊冬卿一眼。
莊冬卿從對方的眼神中懂了,生氣,還很生氣。
莊冬卿左手往上放,又去抓右手腕。
岑硯垂目。
陰影蓋過了那淺色的眼珠,一時間更顯得面無表情。
等車輪骨碌碌走了一陣,莊冬卿才開口道“我不是有意的。”
岑硯也沒有完全不理他的意思,他說了,岑硯還條理清晰地回他。
“知道。不然我們現在就不在這兒了。”
“”
莊冬卿心道一聲李央害人,硬著頭皮再次狡辯“被李央拖過去的時候,我腦子還沒轉過來”
岑硯“讓六福回來報信的時候,也沒有轉過彎來”
救命
人為什么要這么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