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特別清冷的臉映入了懷琛的眼簾。
懷琛的目光緩緩掃過了謝卿瓷的臉頰,真想把他那完美的面具摘下來。
甚至想直接告訴謝卿瓷,其實他知道他是什么樣子的人。
怎么會不知道
和外表有著極大的反差,真正的謝卿瓷錙銖必較,可以不動聲色許久,只為了最后的致命一擊。
謝卿瓷當然不是玩物。
明明這個人對他隱瞞的事情不止一樣,明明從未給過他任何承諾。
可他身上的一切都那么吸引人,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懷琛的目光在他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微微俯身,壓了上去。
大概是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忽然親自己,謝卿瓷的眸子微微一顫。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懷琛的薄唇先是緩緩撫過他的唇瓣,卻沒有急著深入,他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輕輕摩挲著,隔著冰涼的墻壁。
謝卿瓷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他抬起的手指就慢慢的從他的腰上移開,就像是在戲弄他,又像是在研磨,那精致美麗的肩胛骨,仿佛要融入到他的掌心里。
良久,他的唇漸漸發熱,氣息也變得難以控制。
他這才注意到,懷琛的手指已經搭在了他的喉嚨上。
他的睫毛抬了起來,對上了那雙深邃深邃的眼眸,隨著他的動作,他的目光變得危險而充滿了攻擊性,謝卿瓷被掐住了呼吸道,呼吸微促。
他靠在椅背上,眼尾泛紅“我,喘不過氣了。”
“這就不行了”
“嗯。”謝卿瓷唇上濕了,微微一笑,偏過頭。
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喜歡看著窗外,就像他說不清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場荒唐的關系。
沒過多久,糖糖就跑了過來,打開了門。
保姆阿姨站在外面,一臉尷尬地抱走了孩子,“謝先生,打擾了。晚上有什么忌口還是不放姜”
謝卿瓷笑道“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
“客氣什么。”保姆笑道。
她也很高興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帶著孩子。
懷先生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常常很安靜,沒有人的話,日子就會變得很長。
她給懷琛當保姆很久,見了形形色色的人,對謝卿瓷一直很有好感的,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很好的一位先生。
懷先生這么喜歡一個人,從未有過的,他眼光高。
晚上十點。
懷琛與謝卿瓷已經用過晚餐,不需要再生火做飯。
夜深了,兩人寒暄了幾句,便各自洗漱了。
謝卿瓷先洗了個澡,然后穿著睡衣上了沙發,從書柜上接過懷琛放的那本英文雜志。
但沒看兩句話,他的眼睛就困的閉上了。
懷琛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這樣的一幕,謝卿瓷側身躺在沙發上,生怕自己一動就會摔下來,一只胳膊耷拉在地上,手里還拿著一本雜志。白皙清瘦的臉,被枕頭壓得有些變形,唇瓣泛紅,氣息微弱。
懷琛“”
他撿起那本雜志,往旁邊一丟,然后把他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懷琛轉過身,摸了摸他長長的卷翹的睫毛,伸手關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