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告訴您的事情,是我的本心,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可能和女人結婚。”
“跪下”
“沒有錯,為什么要跪下。”
“你給我聽話就算你喜歡男人,可以,不要把這件事鬧的人盡皆知,婚還是要結的,你得給我把后代問題解決了”
謝郡的印象中,謝宗瀚總是很嚴厲的,他極其的嚴格,尤其是對幾個子女。人往往會把父母對待自己的方式重復地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謝郡也是如此。
看見謝卿瓷的時候,謝郡有時盡管知道不該如此,但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動一樣他就像是他那嚴厲的父親一樣,對謝卿瓷以自己從前被對待的方式。
不近人情。
理智。
強權。
不容任何反駁。
他那一瞬間聽見書房內傳來沉悶的巨響,就好像是什么東西倒下去砸中了花瓶的聲音,悶悶的,不像是柜子,那種聲音應該很響亮很干脆。
這聲音,就像是人倒下去了。
緊接著他就看見謝卿瓷面無血色地推開書房門,告訴他,爺爺暈倒了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他一遍一遍地撥打救護電話,很希望這一刻只是錯覺,可他等來了救護車的聲音,等來了手術的醫生,卻沒有等來父親從那個擔子上醒來。
謝郡年輕的時候是恨過的,就像被父母苛待過的所有孩子一樣,但這一刻他只覺得后悔。
所有的懊悔于是化作了怨恨轉向了謝卿瓷。
他讓他好好反思。
他讓他和那個男人分開,但謝卿瓷并不打算同意,反而說就算離開這個家也一樣會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他說他不是木偶,不是家族的犧牲品。
謝郡在一種出奇的憤怒下把謝卿瓷趕出了家門。
“滾”
“從這里踏出一步,你以后就不是我們謝家人只要你敢”
他沒有等來謝卿瓷的示弱或者妥協。
只是等來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身影。
謝郡握緊了拳頭。
那一瞬間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謝卿瓷為什么不能為他考慮一下,為什么不能為這個家族考慮一下
為什么謝舒做得到的事情,謝卿瓷做不到
為什么他氣死了爺爺還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要求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他走,那就走吧,以后都不要回來了
謝郡等著看他落魄的一天。
他等著謝卿瓷無路可走最終不得不回到家里,承認之前都是他錯了,是他不該忤逆父輩的意思,是他太自私了。
謝卿瓷會有一天低頭認錯的,離開這個家的他,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