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玄月宗與火云宗一直互通消息,秘密通信渠道還是有的。
蘇晉鵬忙忙應是,又道:“師父只管放心,玉老夫人是火云宗外門弟子,絕不會信口雌黃,一定會一五一十把經過說明白。藍先生的醫術徒兒是親眼所見,絕對是神奇無比,師父不放心的話,可以先讓他為師娘診斷,等到玄月宗傳回消息之后,再行治療。”
橙云子點點頭,道:“這話有理,你先去安排。記住,參加玉師姐壽宴的其他宗門也去打探一下,也不可盡聽玄月宗一家之言,事關你師娘的性命,絲毫馬虎不得。”
“弟子明白。”蘇晉鵬從內堂出來,匆匆向藍慕楓打了個招呼就出門而去。
藍慕楓見此情形,心中也猜了個**不離十,暗自冷笑,早知你們火云宗沒什么好人,個個都多疑的很,所以才有我在壽宴之上當眾展示醫術的事情,諒你們也查不出什么不妥來。
橙云子從內堂出來,立刻請藍慕楓前去內房,替夫人診治。
藍慕楓一進臥房的門,撲鼻便是一股混合著藥氣的奇怪味道,不免皺了皺眉頭,門窗緊閉之下,味道著實不太好聞。
一個二十出頭的紫衫俏麗婢女正在床邊侍奉著,見橙云子等人進來,連忙行禮招呼。
橙云子揮了揮手,讓她退開一些,親手揭開帳子。
只見一向風流裊娜的橙云子夫人厲琴雪,昏睡在床上,一張臉又黑又腫,簡直與豬頭一樣,任誰也認不出她來,雙眼深陷在肉里,幾乎都看不見了,喘氣之聲像是扯著風箱,非常粗重急促。
每次看到厲琴雪病中的樣子,橙云子就不免心疼萬分,輕輕撫摸著厲琴雪坑坑洼洼紅腫的黑臉,痛惜道:“她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請了有十幾個名醫了,都瞧不出根由,有的說是生病,有的說是中毒,還有的說是中邪。
各種湯藥和解毒之物也吃了不少,甚至百年靈草我也試過了,都不曾見效。我以真元試她經脈,發現已然受損嚴重,卻是查不出有什么異物在體內,可真是急死了人了!”
藍慕楓瞧了瞧床邊的窗戶,又看了看乖乖站在自己身后的凌云,心中暗道:“凌云暗中下毒,只怕就是悄悄從這窗子里進來的。以他武宗強者的修為,偷偷潛入火云宗暗中下毒,只怕誰也發現不了。”
藍慕楓取出一根銀針,突然朝著厲琴雪的臉上扎去。
對于橙云子的夫人厲琴雪,他也有些了解,現下也只有三十多歲,比橙云子足足小了三十多歲,生得如花似玉,身形裊娜,平素都是嬌滴滴的模樣,也難怪橙云子對她愛如性命。
然而厲琴雪雖然生得風流裊娜、貌美如花,卻是性格殘忍兇悍,又加上修為也是煉氣十層境界,更加上又是云懷仁唯一嫡親孫女云倩碧的親姨母,十分目中無人,即使火云七子也不怎么放在眼里,火云宗上下沒有不對她側目而視的,橙云子對他也是又愛又怕。
當年藍慕楓在火云宗受盡苦難,有些事與她也有不少關聯。如果不是她對蘇晉鵬和云倩碧極力袒護,自己也未必就受了當初的冤屈,落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