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
紫云子道:“細細想來,似乎從他來了,整個火云宗就事情不斷。先是在百花谷言語惹惱全陽輝,讓他們大鬧了一場,后又是譚玉、全陽輝為了殺他而不知所蹤,現在又是老六莫名其妙被殺,大師兄被所有人懷疑,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赤云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不錯!這段時間在火云宗的外人,也只有他和玄冰宗的人,如果不是玄冰宗所為,那么就是他的嫌疑最大了。”藍慕楓幫助他的死對頭,那就是與他最對,他自然對藍慕楓沒有一丁點的好感。
黃云子也點點頭,道:“這個藍先生似乎并不是武者,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但是他身邊那個半大孩子卻是有些邪門,雖然修為也不高,卻總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又或者他們暗中還有同伙?”
赤云子忙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把他們拿下,如果這事真的跟他們有關,就不怕問不出來。到時候把他們交給父親,也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命人去辦。”
紫云子連忙阻止,道:“師父傷心六師弟的死,正在盛怒之下,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讓師父以為是大師兄急于脫罪,找人頂替,反而不美。我們只要先安排人盯著就是。如果真是他們干的,早晚也瞞不過師父的眼睛。”
紫云子說的有理,赤云子也不再堅持。送他們兩人離開以后,赤云子心中仍然有些焦躁,也沒有進屋,抬頭望著高空漸漸散去的風云出神,猜想著父親的心意。
驀然間,一道黑影輕煙一般從赤云峰上飄過。
赤云子突然覺得左肩傳來一絲輕微刺痛,一股極其微弱的冰寒氣息擴散開來,瞬間無影無蹤,赤云子心有所思,對此并沒有在意,以為是神經錯覺。
第二天,當赤云子中毒不支的消息傳到云懷仁這里時,云懷仁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六級宗門火云宗,他堂堂一個武宗強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兩個兒子先后被人下手,一死一中毒,讓他怎么不驚怒交加!
“冰魄寒毒!又是玄冰宗!蕭弘光難道瘋了不成!”
云懷仁趕到赤云峰,見赤云子昏迷不醒,全身漆黑,周身寒氣逼人,便認出是玄冰宗獨有的冰魄寒毒,如果沒有解藥,中者三日內必死無疑。
云懷仁又氣又急,還有一絲愧疚,就在昨天,他還懷疑是自己這大兒子跟玄冰宗合謀害死了小兒子,對他沒有好臉色,沒想到今天他也遭了毒手!
此時此刻,云懷仁真恨不得把玄冰宗之人碎尸萬段。
橙云子雖然恨不得赤云子立刻就死,但是看到師父處在爆發邊緣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還是硬著頭皮道:“師父先請息怒,當下還是先救大師兄要緊。徒兒前些日子請來一個神醫,醫術著實非同小可,徒媳厲琴雪當日中了毒宗的紫極奪命散,差點沒了性命,還是這位神醫治好的。”
他是深怕黃云子、紫云子他們把神醫藍慕楓的事情先說出來,到時候師父責怪他有醫不薦,遷怒自己,所以搶先把藍慕楓推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