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白蕭也是這么對楊予懷的。前世的楊予懷害羞膽怯,壓根不會拒絕他。今生的楊予懷對他卻只有滿心滿眼的厭惡。這不,方才他只是按照劇情,重現前世的景象,就把楊予懷給惡心跑了。連去溷藩這種借口都用上了。
白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里卻樂呵呵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次歷練肯定能成功。
“本王也想去溷藩。”白崇文斜靠在椅子上,突然對著白蕭冒了句雜音。
白蕭聞聲側眸看向白崇文。白崇文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方才,白蕭與楊予懷之間的互動,他可都看到了。而且還看的十分起勁,差點把手里的狼毫毛筆都給掰折了。
“皇兄想去便去。溷藩又沒有上鎖。”白蕭懶得搭理他。再說了,溷藩即便上鎖,鑰匙也不會在他手上。
白崇文聞言面色冷凝,瞪著一雙狹長的眼眸看了白蕭好一會兒。而后果真甩著袖子離開了上書房。活像一只氣急敗壞的孔雀。
白蕭尋思著,白崇文極大可能是去找楊予懷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感興趣,通常是從好奇開始的。
尤其是他們兩人中間,還牽著一條命定的紅線。白蕭沉思了一會兒,有點想跟過去看看。
楊予懷在跑出上書房后,并沒有去溷藩。而是就近找了一個水池子,狼狽的洗了把臉。然后失神的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了他青澀稚嫩的面龐。
他突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他是想報復白蕭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他又控制不住的受白蕭蠱惑。陪在他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重溫他當初為什么會喜歡上他。
明明他被他狠狠的傷害過,明明他早已看透了他的為人。但他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為他動搖。楊予懷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很可悲。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迫切的想做些什么來證明自己并不在意那個虛偽的偽君子。
對了,白崇文。楊予懷晦澀的眼睛驀地一亮。今天,白崇文不是也來上書房了嗎若要同他合作,今日是最好的時機。
前世,白崇文為了跟白蕭爭奪皇位,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斗的那是天昏地暗。是白蕭登上皇位的最大的阻力。今生,他若是能跟他合作,必定會事半功倍。
在這一點上,兩人也算是心有靈犀。楊予懷想找白崇文,結果一轉頭,白崇文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嚇了楊予懷一跳。
“喲,皇弟的伴讀不是去溷藩了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白崇文輕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到。看著楊予懷的目光,帶著審視。
楊予懷沒料到白崇文會突然出現,沉默的整理了一下儀容,而后不卑不亢的躬身對著白崇文行了個禮。
“草民見過瑞王殿下。”
白崇文見他行禮,也不急著叫他起來。而是意味深長的圍著他轉了一圈。
“本王以往在將軍府內看到你時,總覺得你畏畏縮縮,像是一只膽小的老鼠。如今再見你,卻是身板端正,落落大方。這才在本王的皇弟身邊呆了幾個時辰,便有這樣的效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