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后,左櫻抱著獎杯準備離開,臺下陸陸續續涌上一些觀眾來,是要找她拍照的。
“學姐學姐你今晚好棒我們拍張照好嗎”
左櫻點點頭,“好。”
她心不在焉的,面對鏡頭強顏歡笑拍了兩張。
咔嚓咔嚓,完成任務。
她猜想徐牧風應該是來了,所以一心只想擠出人群。在雀躍的歡呼中,左櫻退到人后,越過舞臺,踩下階梯,越走越快,根本不留念這樣的榮譽。
劇場大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越走越快,直到跨出大門,迎面一陣初春的花香漫上鼻尖。
只一眼,她便看到了徐牧風的車。
左櫻懸著許久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她徑直朝車門走去,輕車熟路拉開車門,委身坐了進去,隨著車門啪的一聲,耳邊響起女人的聲音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慢點走。”
“我想你了。”左櫻將耳邊的發撩了一下,眼眸里噙著光亮,沒有太多話語,傾身靠向徐牧風,“而且我是冠軍。”
香味漫上徐牧風鼻尖,徐牧風忽然想說點兒什么,忘了,只看到左櫻的笑眼,兩人目光對上,下一個字還未擠出喉嚨,左櫻的唇已經貼上。
女孩兒柔軟的嘴唇擠壓出的那種迫切感,輕輕咬著徐牧風的下唇,熟練地抿著,推出舌尖試圖加深,身體的溫度已經將最近一周的思念表達得很明顯。
甜味填充在彼此唇瓣上,徐牧風心跳微快,這個吻如此突然,在這種場合下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外面很黑,車窗也貼了防偷窺膜,但門外零星有人路過,是先前看過辯論賽的學生。
徐牧風還是壓了一下左櫻的肩膀,將她輕輕往后推,暗示她可以停止了。
左櫻不聽話,徐牧風才主動拉開距離。
“別急。”言外之意這是哪里。
“說了第一名有獎勵。”左櫻將獎杯塞進徐牧風懷里,作勢又想去吻徐牧風。
徐牧風手指壓著她的唇,保持距離,眼里透著警示的光芒。
車里黑,左櫻想開燈,半個月沒見,她很想她。
結果只換來一句“不行。”
徐牧風發動殷勤,雙手落在方向盤上,車蓋嗡嗡發出低鳴,車子緩緩往前行駛,左櫻瞬間泄了氣。
她想起和徐牧風的約法三章。
其中一條就是在學校里不許開燈更不許有親密動作。
她有什么辦法,她沒有辦法,只得乖乖等到車開到校門外。
“可以開窗了吧”
徐牧風搖下車窗,窗外的光瞬間涌進來,初春裹挾暖意揉上肌膚,夜晚變成了一個溫柔的保護罩。
車外,街邊光影照進來,薄薄的暖色落在徐牧風的側臉上,她的鼻子很漂亮,直挺得恰到好處。
白凈的脖子被襯衣衣領包裹著,卻無法阻擋那里飄出來的迷人味道。黑發束起,露出柔軟的耳骨,讓人有種很想捏的欲望,但下一秒,又一定會被那不近人情的神態擊退。
她出差時習慣穿正裝,今天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袖口留有復古刺繡圖案,手腕從袖口伸出來,骨感孱弱,纖細的手指握著皮質方向盤,一臉漫不經心。
乍一看,都不知道眼前這不露喜態的女人有多嚴肅,多正經。
誰又能將這張臉和下午發短信的人重合在一起。
“餓不餓”徐牧風只說話,沒看她。
“不餓。”左櫻抿了抿唇,“晚飯吃過了,現在想早點回家。”話末,又拐回來“還是說你餓了”
徐牧風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