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少接觸少來往,她不想回家。
車子開進南城半島,十幾年前修的別墅到現在依舊不失風格,依舊氣派,徐牧風到門口摁了一下喇叭,管家過來開門。
“我媽呢”徐牧風隨口問了一句。
管家馬上回她“在二樓。”
徐牧風將車開進車庫熄了火,沒急著下車,又問了句“她吃過藥沒”
管家卑躬,小聲說“吃過了。”
“嗯。”徐牧風這才放下心,她開門下車,朝家門口走去。
家門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她需要摁門鈴,然后保姆會來開門,然后她又要掙扎一番,到二樓去和母親談話。
這就是每周的例行公事。
叮咚叮咚
保姆的腳步聲漸近,很快門打開了,那慈祥的面容搭上熱情的語調“徐小姐,你回來啦”
保姆叫張芝,叫她張姨。
“嗯,早上好張姨。”
“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
“快進來快進來。”
徐牧風進屋,家里的窗簾和從前一樣是緊閉的,客廳光線偏暗,有點她換好自己的拖鞋,又問了保姆一句“她多久之前吃的藥”
張姨小聲說“一小時前。”
“好的。”徐牧風目光一轉,落在客廳的遺像上,“我先上個香。”
保姆點點頭,主動退到一邊。
客廳的角落,有一個相框,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姣好,眉眼清澈,勾起淺淺的笑,她長得和徐牧風很像。
她是徐牧風的姐姐,徐牧雨。
兩人相差四歲,但親戚都說兩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像雙胞胎一樣。
徐牧雨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兒。
徐牧風性格要相對內斂一些,她誰都不親,就對姐姐親。
但姐姐走了,如今只剩這幅遺像。
徐牧風走到照片,熟稔地點燃三根細香,拜了拜,又插在香灰里。
屋里瞬間繚繞著香氣,徐牧風盯著照片上的人看了一會兒,有些愣神。
姐,我來看你了。
二樓階梯傳來腳步聲,木質地板發出噠噠聲響。很快一個端莊的女人出現在樓梯一角。
她直勾勾盯著徐牧風,眼里有打探,過了一會兒,臉色才緩和些。
她叫蕭卿,徐牧風的母親。
蕭卿長發束起,吊飾耳環,化過妝,連口紅也是她最愛的深紅那一款,即便是在家也很注重外表,當然,這要在她精神狀態好的情況下。
她披著棕色披肩,緩緩走下來,覷了徐牧風一眼,“回來了”
“嗯。”
蕭卿盯著煙爐里的香,“對了,你姐祭日快到了,下周六你早些過來。”
“好。”
蕭卿到沙發坐下,讓徐牧風也過去。
徐牧風走到沙發邊,在距離蕭卿大概三四十公分的距離才坐下,母女倆之間是有距離的。
“過來一點。”蕭卿語氣不容反抗,“我有話和你說。”
徐牧風又朝她挪過去一點點,沒說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