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風無言以對。哦,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如何當一個罪人的事么。
可徐牧風一想到要說分手就有點難過是怎么回事
但她不敢和肖卉說,免得被罵矯情。
“嗯,所以我愚人節就說分手。”
肖卉做出非常不理解的表情,“既然要分,為什么還一定要等到愚人節”
她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徐牧風沒辦法說出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她其實有那么一點點點點舍不得,但說出來就很奇怪了。
“好了,我已經決定就愚人節了。”
晚上七點半,教師公寓。
幾盤家常菜放在桌上,左櫻搓搓手,桌上全是姐姐給她做的飯。
左郁坐下,第一句話“你這是有多喜歡他”
左櫻愣了一下,“啊”
“腳傷成這樣,你還去看他打籃球”
自己撒的謊,自己圓。
“啊,這不早早就回來啦。”左櫻拿起筷子夾菜,很想跳過這個話題。
但姐姐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我們家不許有戀愛腦,如果我是你,腳傷了肯定不會去看他打比賽。”左郁擺出一慣的冷漠姿態,語氣卻不自覺關心起來“回來挺早,看來沒什么進展”
“我今天去看了,發現也就那樣,之后不會有后續了。”
左櫻心想,她才不會去看男生打籃球啊,那有什么好看的,唉,可是她和徐牧風現在的關系,不得不用這樣的謊言來填。
左郁說“嗯,當然也不是說你不能談戀愛的意思,我就是”
“我明白你怕我在男生那里吃虧嘛不會的”左櫻反倒安慰起左郁來“姐,我也沒那么傻吧他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我不會那么容易被男人騙的。”
他,是指她們的父親。
一個徹徹底底爛透的人,不負責任,吸血鬼,賭博,吝嗇又自私
“知道就好。”左郁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對左櫻有點擔心過度,“吃飯吧。”
三個菜,全是左櫻喜歡吃的,姐姐其實很寵她。
她們聊天,什么都聊,談起之后左櫻要出國的計劃,左郁說
“哦對了,出國那事,你就該考的試好好考完,學校這邊的證明我會去跑。留學的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左櫻有點驚訝,“存好了什么時候的事”
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姐姐的工資雖然不低,但還是要存很久的吧。
“很早之前就在準備。”左郁唇角漾開淺淺的弧度,“你是我妹妹,我的錢就該給你花,別有心理負擔。”
這就是左郁,給人感覺很冷漠但總是很溫暖的左郁。
左櫻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這些年來,姐姐一直都是這樣。
“知道了。”左櫻低下頭吃飯,內心為第一次欺騙左郁感到煎熬,她其實也不想這么遮遮掩掩。
某個間隙,她忽然想起徐牧風。
她想如果可以和徐牧風久一點,一直久到她畢業,那總有一天她可以站在姐姐面前光明正大介紹徐牧風的吧
“想什么呢”左郁問她。
“沒。”左櫻唇角上揚,“對了姐,今晚吃完飯我要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