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發出一聲頗為譏誚的冷嗤,淺色的薄唇上下開合,吐出一節漫不經心的“哦。是嗎”
“”淺川侑抓狂。
怎么又錯了啊
那他們能是什么關系叔侄關系父子關系爺孫關系離譜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被夾在二人中間的萩原研二面露難色“哈哈。既然是兄弟,那不如你們面對面聊”
淺川侑還未能作答,卻見銀發男人將兩盒蛋糕提于一手,空余的那只不由分說地伸來,握緊他的手腕迅速扯出
琴酒的力道很大,淺川侑甚至腳下一個趔趄,不慎撞了對方滿懷。
但琴酒卻四平八穩地佇立原地,這下沖撞沒能讓他挪動分毫,淺川侑卻被過分堅實的胸肌和骨骼撞得生疼。
琴酒垂下頭,平靜地凝視著他。
這姿勢實在別扭,淺川侑只得揚起下頜,與之四目相對。
那一刻,他們的距離不過咫尺。
少許陽光落向那張瓷白的臉,拂去帽檐下的黑影。淺川侑甚至能清地看見,對方深邃的碧綠眸底,正倒映著自己茫然無措的臉。男人過長的銀發從豎立的衣領垂落,掃向他的臉頰,有點癢。
淺川侑想后退,卻被對方寬大的手掌強行壓回。
“和我回去。”琴酒說。
“可是”淺川侑正欲發言,但琴酒完全不留機會,拽住他就走。
淺川侑不得不踉蹌著跟上,顧不上解釋,只好扭頭叮囑“萩原君,麻煩你把車子還回去,記得向車主道謝。對了如果有損毀,我會照價賠償的”
眼見著二人漸行漸遠,站在一旁半天沒吭聲的松田陣平挑眉“兄弟”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難說。”
結果是,淺川侑就這么半推半就地進了琴酒的車子。
這臺轎車被停泊在附近的路邊,與周遭的現代車型形成了鮮明比對保時捷356a,恐怕這車的年齡比他和琴酒加起來還要大。但它被保養得當,嶄新的像是剛從車廠提出來,車身烏黑的油漆在陽光下熠熠發亮。
琴酒進了駕駛座,把那兩盒淺粉色包裝的蛋糕堆疊著,放在了淺川侑的腿上。
“安全帶系上。”他拉上車門。
“喔。”淺川侑應了一聲,乖乖系上安全帶。
“對了。我們這是去哪”
“你家。”
淺川侑點點頭。
那倒也省事了。他初來這個世界,對自己的身份信息一無所知,連住址都不清楚。琴酒如果直接送他回去的話,他也不必發愁找不到家了。
他低頭戳了戳掛在蛋糕盒外的貓咪掛件,兩只雕塑小貓和海報上的姿態一致,精湛的工藝將它們的神態描繪的栩栩如生,看著確實惹人憐愛。
“你這是買給誰的”他抬起頭,看向銀發男人。
他實在不認為,琴酒會對這些小玩意感興趣,所以這只可能是買來送人的。
難道是送給某個女孩的
就像萩原的姐姐也很喜歡一樣,這些限量掛件顯然能討得女孩們的歡心。
男人踩下了油門,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它們現在都在你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