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
看吧。笨蛋和小孩兩項都占。
但他們沒等來淺川侑,反而是一名戴著墨鏡的西裝男人找了上來。
男人大約四十出頭,頭發打理成了職場人士常見三七分式,體面又一絲不茍。他闊步走來,不加掩飾地審視著二人。
“你們兩個,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嗎”男人詢問。
在警校門口被陌生人精確地叫出名字,看得出此人大有來頭。
萩原研二點點頭“是。請問你是”
男人開誠布公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我是大內,在警視廳警備部的爆炸物處理班工作。”
“我們在昨夜收到了一種構造特殊的炸彈殘骸。由于爆炸損毀,它的內部構造已經不可考了。但我聽說有個還沒畢業的年輕警察昨天嘗試過現場拆卸,所以想來了解一下里面的結構。”
大內掏出隨身攜帶的本子。
“是你們誰拆的可以給我畫一下內部結構嗎”
松田陣平伸出手,慢悠悠道“我拆的。”
大內點點頭,把紙筆交予他。
松田陣平按下筆尖,循著腦海中的輪廓,毫不猶豫地著筆。
不過短短幾分鐘,精細到無以復加的結構圖,就惟妙惟肖地出現在筆記本上。繁雜的線路與微小的零件層層疊疊,松田從不同角度畫了好幾幅,不僅標注了重要的節點,還畫了不同層級的拆解圖。
大內接過筆記本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松田吧”
他摘下墨鏡,露出了遍布眼紋的雙眼,盡管天色黯淡,但仍舊難掩他如獲珍寶的喜悅。
“嗯。”松田陣平懨懨回應。
但他對自己畫下的東西并不滿意“我已經盡量還原了。不過運算放大器下面的那層接線板我沒拆,那上面的電阻阻值太大了,卸下來會影響至少三條閉合電路。所以接線板下的具體結構我也不清楚。”
“不,你能畫到這一步已經非常好了。”大內感慨。
作為一名成日與炸彈打交道的警察,見到真正意義上的“天才”時,大內難免有些心潮澎湃。
他不假思索地拋出欖枝“松田陣平,你有興趣來爆炸物處理班嗎”
松田陣平一怔。
他回想起上午與兒時同伴的對話,不敢想象這一刻竟然到來的這么快。
他當然有興趣。
雖然直面炸彈,意味著他的生活將與危險相隨。但他現在滿心念著枚令他嘗盡失敗滋味的炸彈
只要進入爆炸物處理班,他就有機會再次挑戰它
松田陣平想也沒想,直接扯住男人的衣領。
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下,他滿懷期待地拔高聲調“你說機動隊的爆炸物處理班這還用問肯定是”
“等等。”一道聲音橫叉一腳。
松田陣平的話音戛然而止。
幾人一同扭過頭,只見一名黑發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沒想到只是路上堵車,就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青年拖長聲調,徑直走到二人中間。
“松田君,你先冷靜一下。”淺川侑微笑了起來。
“不如先聽聽我的籌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