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后事態總算好似平息了。
于鶴軒低聲勸著歐澤宇,“你這是做什么現在發脾氣一點用都沒有。現在好了,舒服了”
“說什么說呢,這情況你坐得住我可坐不住。”歐澤宇橫了于鶴軒一眼就把頭扭到一邊去了,明顯的也不想搭理于鶴軒了。
于鶴軒見狀神色微沉,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又看了一會兒歐澤宇就走到一邊去抽煙了。
這邊馮樂給巴湖臉上的傷涂著碘伏,同樣的也在勸著巴湖,只不過她勸完了之后又小聲說了一句“忍一忍就好他活不長的。”
喻知節坐在距離兩方人不遠不近的中間。
他身上的高熱沒退,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
但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放任自己昏睡過去。
正常的睡覺他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但是現在這樣的身體情況,他在昏睡過去后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異化。
現在發燒的情況也不過是他反噬后變現出來的一種形式,具體來說和普通人類發燒也沒什么區別。
不過如果他放棄偽裝的話會好受很多,也不用像是這樣昏昏沉沉的。
但也不可以這些還活著的人可都是他的潛在客戶,更何況馮樂還欠著他怪談幣呢。
不過她的身上有從自己那里買到的東西,應該是不用操心的。
正當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就看到馮樂將那三張符咒掏了出來。
其中兩張她給了婁智明,一張給了巴湖。
至于她自己,則將那副眼鏡帶到了臉上。
下一秒,馮樂就轉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沒有任何異常。
當然也不會有什么異常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被附身。
只不過是死掉的人不知道自己死了,以靈魂的狀態在和他們相處而已。
因為歐澤宇和巴湖之間的矛盾,這天晚上他們便沒有再聚在一起了。
對于這一點,馮樂他們并不在意,因為他們幾個肯定是會在一起的,至于歐澤宇在不在就無所謂了。
歐澤宇要回自己的房間,而于鶴軒則叫上了喬子青。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那仿佛是命令一般的話,但喬子青沒有拒絕。
又或者說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喻知節都還沒說什么,于鶴軒就把舒洋推到了他這邊來,“你和他睡。”
單單聽這么一句話,不知情的還會以為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顯然并沒有。
馮樂想要叫住喻知節,畢竟他生病了,而且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有些小矛盾,但到底不至于撕破臉的程度。
只不過她的好意被喻知節拒絕了。
喻知節“沒關系而且我不太舒服,所以想在床上躺著,你們一起就好。”
這么說著,喻知節就帶著被扔下的舒洋回了房間。
房間里。
喻知節一進屋就撲到了床上,“你自便,我先躺一會兒。”
舒洋站在床尾愣愣的發著呆,等了一會兒,見喻知節真的沒有要管他的意思,這才左右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就進了衛生間去。
喻知節稍稍側過頭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衛生間關著的門。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幾秒,然后才閉上眼睛重新將臉埋進被子里。
舒洋站在衛生間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他看上去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但是當他抬起手,露出自己手臂的時候,他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在他的手臂上插著一塊玻璃,可他的手臂卻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
他伸手慢慢的將玻璃從自己的手臂里拔了出來。
手臂上的傷口外翻,露出了內里的肉,但卻沒有鮮血流出。
而這個傷口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如初,再沒有了痕跡。
如果不是他自己看到這一幕,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的。
就在剛剛他上前拉架的時候一不小心的就被推開了。
為了不直接的摔到地上,他下意識的用手臂撐了一下當時的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而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有了預感。
他死了
舒洋手指顫抖著將玻璃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還不想死。
他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做,還有好多的人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