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豪奢的宅邸前,二十四小時站崗的保鏢們個個高大威猛。
葉明酒沒什么行李,隨便一收拾連夜就搬到了郁家安保森嚴的別墅,顯然是被某瘋批開車尾隨他還猛踩油門的行為嚇到了。
“這么晚了,郁先生沒回家嗎”葉明酒環顧四周,只看到廚房為他準備的甜點宵夜。
鄭管家按照吩咐回答“郁先生出差去了,這一周都不在。”
“那太好了,我聽說郁先生挺、挺嚴厲的。”
其實真正想說的詞是“可怕”,據說郁先生在商界是令人心驚膽戰的存在。
管家想起剛剛郁逢庭恰好也問了句“我可怕么”
曾經有集團高管悄悄把孩子帶來公司,結果熊孩子嚎啕大哭,孩子他爸使出渾身解數都哄不好,急得直冒汗。
郁逢庭路過時就多看了一眼孩子不僅瞬間不哭了,還嚇得噔噔噔后退好幾步。
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把手里的糖都遞給了郁逢庭,驚恐的表情里寫滿了“求求你,別吃小孩肉好不好”
第二天,郁總可止小兒夜啼的事實算是在全公司坐實了。
管家面不改色說“孩子都很喜歡先生,主動把糖給他吃。”
讓未來夫人的心中對郁先生有個良好印象是很有必要的。
知情的傭人們“”差點就信了。
葉明酒松了一口氣的點點頭。
他沒被安排在院外統一的傭人房,而竟然是主臥的隔壁,相當寬敞明亮的豪華客房,可能是為了更方便照顧狗。
小花搖著尾巴興奮了一晚上,一直無比殷勤地用狗頭使勁蹭著葉明酒的腳踝。
他整理房間,小花就在旁邊高興地上躥下跳。
葉明酒本來就喜歡狗,何況這是價值五十萬月薪的救命恩狗,他蹲下擼了擼狗頭“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看得出小花非常喜歡葉明酒,居然直接奮力把自己狗窩拖來了他房間門口,眼巴巴用爪子扒拉著門想進去。
“睡我房間可以,”葉明酒幫它把狗窩放進房間,“你得幫我看門,要是遇到不認識的人,比如某個要把我扔海里喂鯊魚的瘋批,你就狠狠咬他”
溫暖舒服的大床消弭居無定所的惶恐感,想到五十萬月薪和終于有著落的生活,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今天在酒吧噴火表演的時候,因為不熟練就被黑心老板趕鴨子上架,手腕被燙傷了,面積不大也沒覺得多疼,這陣才覺得火辣辣的疼。
好在他實在太累太困了,疼也完全不影響睡眠了。
葉明酒裹緊被子縮成一團,沉沉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房間的門打開,小花警惕站了起來,隨即發現是主人來了又放松了警惕,伸著舌頭仰頭想讓封郁摸。
封郁沒理它,只是用眼神示意它閉上狗嘴,安靜趴著別動。
小花只好委屈鉆會狗窩,悶悶看著主人走到床邊,從被窩里把捂著腦袋快悶死自己的葉明酒撈了出來。
葉明酒膽子小,怕黑怕到一般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于是房間里向來是留著一盞夜燈的。
就著暖黃色的燈光,封郁拿著燙傷藥,垂眸捏住葉明酒的手腕的動作冷冰冰的毫不溫柔,但下手卻很小心翼翼。
不讓他在灰色經營的危險酒吧當駐唱,他就去更危險偏僻的酒吧表演雜技,封郁簡直要被這個小混蛋氣笑了。
經紀公司直接買下了、資源也給了,甚至連片酬都是故意加了一個零、還破例提前預支給葉明酒了一部分,就為了讓他別這樣拼命掙錢。
葉明酒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輕輕撫過他的臉。
他哼哼了兩聲,重新把腦袋鉆回被窩的同時悶悶嘟囔道“哥,別動我我不會憋死,能呼吸”
郁哥你手這么涼還老摸我臉,真討厭
等等誰我靠我靠
葉明酒一激靈。他猛然從被窩里一躍而起,瞪大眼睛環顧四周。
房間里空無一人,除了老老實實蜷縮在床邊的狗窩里的小花,正一臉委屈看著他,可惜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