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吳德,相當的不正常,之前的得意盡去,面色發白,雙眼中盡是濃濃的畏懼和惶惶不安之色。膽怯的看著封塵,胸中咆哮哀號,這是傳說中的廢材少爺嗎?誰敢說封塵是廢材,他和誰急!
和善,連骯臟的乞丐,也會百般呵護?
媽媽~的個逼,如此瘋狂的殺戮,和善個屁!
吳德懊悔之極,夢想中的粗腿,根本就是個巨坑,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抱!
完蛋了!
他一個卑微的小人物,就這般的,陷進兩大家庭的仇殺之中。可以預見,一定是風急浪高,處處危機,渺小如他,就是一艘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船,航行在浪濤滾滾的毀滅風暴中,隨時隨地有傾覆之憂。
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思索再三,為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行,那便是更加緊的抱緊封塵這條粗腿。只要成了封家之人,有封家庇護,自己的小命,或可無憂。以吳德想來,自己百般殷勤,有莫大的功勞,封塵必然青睞于他,該有的待遇,得到,不難。
然而,下一瞬間,吳德傻眼了。
他的呼喚,僅僅的,只搏得了一眼淡漠的瞟視。
……
仇人在尋歡作樂,封塵有忍受的可能?
滿腔的悲仇化為了澎湃的動力,催他一往無前。
如此心境,怎么可能有閑心,關注其它?
簡單的瞟了眼吳德,一掠而過。
醉紅樓,三山城內最大的銷金窩,獨有的美酒,獨有的佳肴,讓喜于口腹之美者欲罷不能。但是,最讓人趨之若鶩的,卻不是它的美食美酒,而是一個個婀娜多姿的美女,一個個環肥燕瘦的佳麗。
晚上最是熱鬧,但白天也可鶯歌燕舞。
“今天出了大奇事,到現在還讓人念念不忘。”
“什么奇事?”
“還能有什么奇事?空中飄的那塊陸地啊!難道你們不好奇嗎?那么大一塊陸地,它是怎么飄上去的?離的賊遠,山川河流,草木森林,卻看的清清楚楚!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明少,你們韓家傳承久遠,聽說最為輝煌的時候,是豐州頂級的武道世家,對此奇事,一定有所記載吧?”
“啊~~~這個嘛……”
一個年輕人,身著錦緞華服,臉龐英俊,笑容邪異,透著俯視一切的傲然。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明。
美女在懷,左擁右抱,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之上。
聽到問話,正在饒有興趣把玩美女玉手的韓明動作停滯了一瞬,此問題,他有些不好回答。飄在空中的陸地,那是什么鬼?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至于見,和眾人一樣,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但是,他能否定嗎?
如若否定,在美人和眾狐朋狗友面前,豈不有損他偉岸的形象?
“哈哈,哈哈哈,當然了!不就是一塊浮陸嘛,小意思!我們韓家的典籍中有著詳盡的記載,只是很可惜,年代太過久遠,很多重要的信息都缺失了,我所知道的比較有限。不過,還是能道出一些能讓你們瞠目結舌的內幕來。”
“明少,別吊人胃口了,趕緊說!”
“什么內幕?”
“哈哈哈,我就說嘛,以明少的博學多才,一定知道!”
眾狐朋狗友被撓的是心癢難耐,七嘴八舌,踴躍的溜須拍馬,亂糟糟的咋乎著,催促個不停。桌席上,伺候的婢女,陪酒的佳麗,也都翹首以望,希望韓明快點講,滿足她們的好奇之心。
拍了拍懷中美人的小手,韓明坐直了身體,挺直了腰桿,嘴角處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說來話長,若是詳細講述,怕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我還是簡略一點,免的影響大家的尋歡作樂。”
“眾所周知,我們所在的大陸名為豐華,但是在很久以前卻不是此名,名為句驢,句驢大陸。哦,準確的講,豐華大陸非是句驢大陸,只是句驢大陸極為微小的一部分而已。遠古的時候,曾發生過一次驚天神戰,句驢大陸被打碎,打沉,打上了高空……”
吹牛皮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反正在坐之人都是傻逼,無一人知道真相,無一人能揭穿他的謊言。
瞧一個個眼神中迸射的神光,聚精會神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信以為真,繼續道:“句驢大陸碎裂成大大小小許多塊,打沉的部分成了遼闊的海洋,打到空中的部分便是我們之前看到的虛空浮陸……”
騙人的天賦,韓明非同一般。
滔滔不絕,都不帶停頓的。
“明少,大陸打到了天上,它怎么掉不下來呢?那么大,得多重?”
有人發問,一臉的迷茫。
“這個嘛……”
“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騎著馬闖進了醉紅樓中,殺氣騰騰的,嚷嚷著要血債血償,呼喊著韓明,滾出來受死……啊,是明少爺!不知道是哪個瘋子,竟然單槍匹馬的闖進醉紅樓中,要明少爺的命?”
就在韓明開口胡謅之時,一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