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衛奔了進來,領命之后,又奔了出去。
封毅興致勃勃,自告奮勇道:“父親,我和哥哥一起去。”
封宇橫眉一豎,斥道:“瞎湊什么熱鬧?在家里安靜的待著!”不喜的瞪向封堅,“廢物!淬體境六重竟會被封塵撞飛,還一屁股墩把腚摔個稀巴爛!廢物!我這么偉岸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你這樣的廢物?”
“滾,滾進去,跪到腚好為止!”
封堅委曲之極,“不怪我,是封塵太強了!父親,跪著,腚怎么好?”
封宇咆哮,“還敢頂嘴?”
封堅嚇的一哆嗦,連忙扶著破腚,一瘸一拐的向屋中走去。
心中哀號,看來要跪到天荒地老了。
心中憤恨,終有一日,他會把今日之恥,加倍的奉還給封塵。
……
十數匹駿馬狂奔,野蠻之極的沖進了醉紅樓中。
無人敢阻,紛紛躲避。
領頭的是一個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一臉焦色。
不是別人,正是韓魁。
“明兒!”
“明兒,你在哪里?”
一路橫沖直撞的狂奔,一路聲嘶力竭的呼喊。
醉紅樓中,一個管事模樣的富態中年人臉色煞白的迎向韓魁,小跑著,萬分的慌張,萬分的憂慮,一邊跑,一邊用絲帕擦著額頭上奔涌而出的冷汗,“韓……韓大人,明少爺他……明少爺他……他被人……”
說話十分的費勁,哆嗦著,都沒一句完整的話語。
韓魁暴喝:“明兒怎么了?”
……
一條安靜的小巷內,有三人在倉皇疾奔,身披黑袍,頭戴斗笠。
“停!”
驟然,領頭之人暴喝一聲,頓住了身形。
“師兄,怎么了?”
后兩人不明所以,但也頓住了腳步,急切的出聲詢問。
“你們沒感覺到異常嗎?”
“什么異常?”
“匪夷所思的強者,若是封家之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我們離開?”
“仔細一想,還真是!”
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血橫,洪飛鳳,以及彎刀男子閻羅。
血橫皺眉沉吟少許,道:“蹊蹺,一切都透著蹊蹺!如若不是封家之人,又為何替封塵出頭呢?難道說只是過路的神仙,路見不平?那般恐怖的人物,會在乎螻蟻間的恩怨情仇嗎?”
說到此處,血橫陷入了沉默,似在仔細的琢磨,縝密的推敲。
少頃,目中乍然迸射出果決之色,“走,回去!”
洪飛鳳驚的花容失色,“回去?!”
閻羅雖無語,但神色中的惶惶和畏懼,出賣了他內心中的所思所想。
“對,回去!猜想只是猜想,我們必須得確認,那個匪夷所思的強者,是否和封家有所瓜葛?若是有,泣神之淚,我們只能就此打住,返回師門,把諸般情況如實的告訴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定會諒解,不會為難我們。”
“但若是沒有……”
洪飛鳳顧慮重重,“若是回去,定然惹前輩不喜,到時候……”
閻羅附和,“師姐說的很對,不能回去!”
血橫擺手,似下定了決心,道:“那只是一種可能,縱然這種可能性極高!只要有機會,我們就不能放棄,因為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求證,到時候,若是發現我們說謊,那么后果將極其的嚴重,說不得一怒之下,會扒我們的皮,抽我們的筋。”
“所以,我們要萬分謹慎才行!”
“孰輕孰重,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說到這,血橫的話語戛然而止,頓了頓,掃視閻羅和洪飛鳳,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洪飛鳳的身上,道:“飛鳳說的很對,多一點顧慮沒有錯,以防全軍覆沒,一個前去,試探一下便好。”
“飛鳳,你去!”
洪飛鳳瞪圓了眼珠子,“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