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慌的都找不著北。
封宇大急,“二弟,你怎么能如此的冷酷,一點親情也不戀念?”
這話指責的,多諷刺?
指責的還理直氣壯!
封陽氣的是吹胡子瞪眼,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血管突突的就像是蚯蚓在皮膚下爬來爬去,“孽子!想走出大門,就從為父的尸體上跨過去!想棄家族于不顧,就從封家數百人的尸體上跨過去!”
“咳……”
說到這,胸悶的不行,劇烈的咳嗽起來,看那模樣,不個不留身,怕是得背過氣去,“封家的祖墳上是哪棵樹長歪了,竟然生出了你這么個孽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封宇目中寒光怒閃,“父親,你纏住二弟,我取兔崽子的性命!造成既定的事實,我就不信了,他還敢殺我,殺了封家所有人不成?哼,為了一個不成氣的逆子,真的要讓封家家破人亡不成?”
說話間,身形一閃,極是果斷的向封塵撲了過去。
“砰!”
只是剛奔出了幾步,一人影突然乍現,如同鬼魅,擋住了封宇的去路,一拳轟出,極是刁鉆和迅疾,措不及防的封宇根本來不及抵擋,就被轟了出去。有點重,打的封宇倒飛了四五丈,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封簫。
眼中凌厲之芒刺人,話語極是冰冷,“以為我不敢嗎?”
封陽怒斥,“孽子!孽子!”
“唉~~~”
就在三父子劍拔弩張之時,有人看不過去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有些清脆,卻帶著濃濃的無奈和凄涼的悲傷,好似經歷過無數磨難,看破紅塵的有道高僧一般。
嘆息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仍坐在桌旁的封塵。
手擎著茶杯,卻是再沒了品味的興趣。
“你們這些大人,辦事怎么那么的不靠譜?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想太多,權衡的太多,太把自己的利益,太把所謂的家族利益太當回事了!我還是敬佩我父親,多專一?多瀟灑?沒有所謂的利益,除了父子情深,一切都無所謂!”
“這樣的父親,得一,是我封塵的大幸!”
“但是……”
“唉,爺爺,父親,大伯,怎么說你們呢?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不去碰個面,看看情況,試著周旋上一二,就一把大義凜然的,一把辛酸淚的,就要定我的死活?是我太傻了,還是你們太傻了?”
“說不得人家只是圖財,根本沒興趣要我的命!”
“韓家都是唯利是圖之輩,而韓梟是個薄情寡義之徒,這個可能性極大,不是嗎?”
大人被小孩教訓,誰會舒坦?
當然了,封簫是個例外,嘴角竟是掛上了贊賞的笑容。
但封宇……怒聲暴喝:“閉嘴!什么都不懂的崽子,有你說話的份?”
“你才給我閉嘴!四十多歲的人,沒資格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百般的置我于死地,你這樣的大伯,我封塵不稀罕!哼,我早已對你忍無可忍,若是打的過你,耳刮子抽死你丫的!教教你怎么做人,教你怎么做人的大伯!”
封宇氣的眼皮子狂跳,“呀呀呀,崽子,可恨!”
封塵怒懟,“我說閉嘴,你沒聽到嗎?”
三尸神暴跳的封宇,再次向封塵撲去,非要弄死封塵不可。
然而,有封簫橫亙在前,他是一點機會都沒。
就在這時,封陽嘆了口氣,道:“莫要長幼不分……”
“爺爺,您稍安勿躁,能否容我把話說完?”對于封宇,封塵可以無情的怒懟之,但是對于封陽……雖然心中大為的失望,卻生不出多大的氣來,畢竟封陽的出發點是家族,只是想失小利而成全大利而已。
封陽搖了搖頭,沉默的閉了口。
封塵沉吟少許,道:“你們要權衡利弊得失,那我就給你們一個天大的利益,看是否我這天大的利益,能否改變你們的觀念,從而可以不計一切代價的維護我。唉,父親可以為我什么都不顧,看輕親情,但是我不行,我在乎你們,在乎這個家。”
霍地,封塵從椅子上站立而起,仰頭看向天封殿的穹頂。
封簫,封陽,封宇,盡是迷惑,封塵想干什么?
“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