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月谷的師兄弟,怎么看他?
“簌簌簌……”
破空聲密集,如蝗蟲一般,是如雨的箭矢,傾盆而來。
就位的神弩手,發動了攻擊。
連訣并不畏懼,劍花連挽,盡數擋下。
但是,或多或少,影響了速度。
這……還如何擺脫后邊步步緊逼的封簫?
“師弟,對不住了!”
一句話,沒有過多的解釋,果斷撇下韓朝,一個人飛馳而去。
韓朝傻了眼,愣在了原地。
封簫緊追而止,瞧著遠去的那個倉皇的背影,嘴角一勾,有了笑容。如他所說的一般,并沒有追擊,放任連訣離開。封陽緊隨其后,認出了韓朝,哈哈的笑出了聲。而最后到達的封宇,卻是二話不說,攻向韓朝。
出氣筒,先暴揍一頓再說!
笑聲一斂,封陽好奇,“為什么不連他也擒了?是因為他是斬月谷的人?”
封簫點了點頭,“修為不凡,地位應當不俗!”
封陽皺眉,“斬月谷的人,想潛入天封殿,何意?”
封簫沉吟了少許,看向封陽,道:“此問題,應當我來問才對。父親,我們封家和斬月谷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斬月谷,豐洲的名門正派,你卻嚴令,禁止封家子弟,投入其中。不止是你,數百年來,沒有一個封家子弟進入過斬月谷。”
封陽嘆了口氣,“祖訓如此,為父所知不多。”
封簫問道:“習得《天封》的塵兒可以,他打破了祖訓?”
封陽點了點頭,“‘《天封》不出,斬月不進!’祖訓就是這么說的。為什么有這么一條祖訓,等到塵兒進入斬月谷后,讓他去搞明白吧。”不想在此問題上糾纏,話題一轉,“韓朝已經是神武,定然已經是斬月谷的內門弟子……”
“這下子,有些棘手了!”
封簫輕輕一笑,“應當說,對我們更加有利才對。”
封陽微愕,這話是何意?
但細細一琢磨,也爽朗的笑出了聲。
就在兩父子聊天時,韓朝已被打的鼻青臉腫,生活怕是都不能自理了。
……
一個巨浪,直接把封塵打進了水中。
神奇的是,封塵一落水,狂亂的浪濤驟然停止了,又恢復了原樣。
急速的旋轉著,仍然繞著石柱,急速的旋轉著。
浪頭的力量很大,打的封塵有點發蒙,但是,在急流的漩渦中,他根本沒有發蒙的時間。黑曜槍系在后背,手腳并用,奮力的向著中心的石柱游去……淬體境九重,還是非一般的淬體境九重,體魄的強健非同一般。
但是,在急流中,他就像是一只螞蟻,難以把控住身形。
沉重的黑曜槍,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但是,封塵沒有放棄,一點放棄的雜念都沒有。
即使黑曜槍,他也沒有丟掉的念頭。
就那么無力的,封塵被漩渦帶著,繞著石柱旋轉起來。
冰冷的地下水,好似無孔不入,直往封塵的口鼻里面鉆,嗆的他十分的難受,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有了松懈,有了如潮的負面情緒滋生……頹廢,頹廢,也就在這種情況下,眼中乍然閃過了一幅圖畫!
精神一振,定睛細看,卻是已經偏離了位置。
但是,機會多多,他不擔心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信息。
“《天封》第一式,貫虹!”
隨著漩渦,再次經過相同的位置之時,做好準備的封塵,終于捕捉到了,是一幅圖畫……不,不是一幅圖畫,是一幅大的圖畫,里面飽含了許多的小的圖畫,盡都是手中持槍,在演練一種武學!
就在圖畫的旁邊,寫著一行大字,數行小字。
“哈……”
封塵激動的笑出了聲,可是剛一開口,就被一口水給嗆住了。
千尋萬尋,原來《天封》就篆刻在石柱的側壁上!
若是不下水,永遠也找不到!
可是,就這樣修煉嗎?
在急游中,在漩渦中,修煉《天封》?
不,只是《天封》的第一式!
封塵有罵娘的沖動,這是想搞死他嗎?
變~態的先祖,真是個虐待狂!
但是,待看清楚圖畫旁邊的幾行小字之后,封塵有了了然,進而的有了驚奇,贊嘆武功還能這么練?不做絲毫的耽擱,立刻摒除掉紛繁復雜的心情,依著石柱壁上刻著的法門,開始運轉血氣,調動起了血氣。
沒有神力,只有血氣,但血氣也是一種能量。
只要是能量,就能爆發出力量來!
淬體境修煉貫虹,也只能憑借血氣,來發揮它的強大威力!
不多時,神奇一幕出現了,封塵竟然漂在了水上。
像一葉扁舟,隨著水流,隨著漩渦,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