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大戰已經進行了良久。
韓魁有些煩燥,極聲怒喝:“老家伙,你還不死?”
封陽嘿嘿一笑,“你死后一百年,我才會死。”
閻羅精熟于刀,刀法已經錘煉到了一個奇高的境界,但是,任他把彎刀耍的虎虎生風,飛來馳往,也奈何不得封陽。良久無果,氣的眼睛都綠了,斥道:“該死的家伙,你就不能賣點力?少了一條胳膊,成娘們了?”
韓魁怒懟,“你他~媽的才是娘們!”
有矛盾,如何齊心協力?
不能齊心協力,如何殺得了封陽?
至于封陽,他是有心殺敵,卻無力殺敵,倍感無奈的,只能竭力的維持現狀。不時的看向封簫所在的戰圈,希冀連連帶給他驚喜的封簫,能再次給他驚喜。
有驚喜,封家尚有一線希望。
沒有驚喜……那,只有家破人亡一途了。
劍花朵朵,劍芒吞吐不休,連訣的劍舞的如同游龍一般,不僅快,而且多變,甚至于還有霧氣繚繞在劍身之上,震而不散,揮而不掉,藏于霧中,若隱若現,讓寶劍有了極大的迷惑性,或乍然間,就是凌厲一擊。
但是此時此刻,連訣并沒有閑心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游龍劍法之中,整個人說不出的狂躁。至于深入骨髓的傲氣,已被封簫打擊的一點都無,“這渾蛋是什么修為?真的只有神脈境五重的實力嗎?”
韓裊心驚膽顫,“本該是……”
本該是,但卻根本不是!
這種本該卻不本該,讓幾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兩位道友,不管他本該是,還是本該不是,他都不是我們四人的對手!”有人鼓起了勁,打起了氣,是一個貴婦人。體態婀娜,身姿窈窕,雖然歲月這把無情的殺豬刀給她俏麗的臉蛋上雕刻出了些許溝壑,還是絲毫影響不了她風情萬種的絕世芳顏。
此婦不是別人,趙佳!
韓家的祖奶奶,韓家修為最高之人,最近才破關而出。
比封陽還大上一輩,已經近百高齡。
近百高齡,還如此美艷,可謂是一個禍世妖孽!
一把寶刀,六尺多長,一尺多寬,持在趙佳的手上,如同持著一扇門板,讓婀娜窈窕的身姿霸氣無比。大,超大,重,超重,但在超佳的手上,好似一枚繡花針,在手掌間翻飛,快速的,靈巧的,讓人眼花繚亂。
一刀揮出,刀芒丈許,劈石開山,狂暴無兩,乍然,腰桿一挺,前凸后翹,讓人看的,不禁火氣上涌,“看他病怏怏的樣子,定然是不惜損耗生命力,在負隅頑抗,做最后的掙扎,只要我們狂攻不休,相信,不消多時,必然力竭!”
血橫附聲,“道友說的極是!”
嘴皮子雖然翻弄來翻弄去,好似翻弄個無休無止,翻弄個天荒地老,卻絲毫影響不了手腳下的利落,各自施展著看家本領,鋪天蓋地的,直往封簫身上招呼
一桿長槍驚四座,一身白衣飄若仙;
千槍萬槍點點花,一妖三賊片片愁。
一人獨斗四大高手,雖然正如趙佳所說,封簫狀態不是很好,但是,握槍的手依然穩健,刺出的槍芒,依然凌厲懾人,所過之處,唯恐避之不及。白衣飄飄,身影翩翩,轉輾騰挪之間,如翔空之雁,又如擊流之魚。
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神情,卻是從容有度。
瞧其這般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躥升一句感概——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乍然,一槍橫掃而出,槍芒激射而出,如照空之彎月,越擴越大,直向四大高手攔腰劈斬而去。四大高手不敢怠慢,急急后退,急急發招抵擋……盡皆有些狼狽,一連后退了五六丈遠,方才化解,接下。
一揮手中之槍,封簫從容淡定的看向四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連訣身上,“身為斬風谷的弟子,竟然與邪教為伍,你就不怕師門降罪?墜入萬劫不復之地?”轉頭,看向韓裊和趙佳,“三山城,斬風谷的地盤,你們韓家竟敢明目張膽的和邪派勾結,就不怕引來滅門之禍?”
“回頭是岸,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聞聽此話,連訣凜然。
韓裊和趙佳亦是凜然。
就算相隔頗遠的韓魁,也是凜然不已。
“哈哈哈,邪派中人?你說誰是邪派中人?司徒道友嗎?”僅僅一個轉念,連訣便調整好了心態,鄙夷的朗聲大笑,“封家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說司徒道友是邪派中人,誰信?”
“不妨告訴你,司徒道友可是豐城司徒家的公子!”
“就算只是旁系,也不是你可輕辱的!”
連訣這么一說,韓裊回過味來,極聲喝斥,“惡意栽臟,顛倒黑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