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愚蠢,還是讓人恥笑的仁慈?
被尊為三山城第一聰明人的封簫,會做愚蠢之事嗎?
至于仁慈……
想想,似乎很靠譜,但是,其兇殘的傳說,在三山城中,流傳的頗為不少。
人到中年,卻愈發玉樹臨風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若是時間放的長遠一點,以封簫現今表現出來的實力,滅韓家,輕而易舉之事,但是一直的,怎么放任不管呢?
種種的“仁慈”,種種的放任不管,才導致了現在的極為不利的被動局面,甚至把整個封家推到了懸崖邊上,隨時都可能墜下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此毀滅性的后果,是聰明人步步為營算計出來的?
難道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沒有人回答。
迷一般的封簫,根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興趣,只是遙視封家的方向。
身在高處,雖離的有點遠,還是能比較清晰的看到封家的輪廓,只是現在,盡被熊熊的火光充斥,盡被滾滾的濃煙熏蒸著……可以想象,封家已經成了怎樣的凄慘之象?可以想象,多少封家兒郎,已成了刀下亡魂?
但是,在封簫的臉上,并沒有任何仇恨的憤怒。
不僅沒有,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滿滿的都是濃濃的溫情,滿滿的都是欣慰的贊許。
無它,因為他所看到的,并非是凄慘的封家,并非已成了刀下亡魂的封家兒郎,而是唯一一人——封塵!真實的看不到,但似乎真實的就在眼前!看見封塵正在大展神威,所向披靡的,殺的韓家的雜碎鬼哭狼嚎!
不是空想,韓家急促的號角,就是最好的佐證。
他,封簫,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一個理由便可,那就是封塵!
為了這個得之不易的兒子,一切盡可拋之!
韓裊驚愕,“怎么回事?封家,難道還有不為所知的援軍不成?”
韓魁滿臉煞氣,“在荼毒我們封家的兒郎!”
趙佳沉吟道:“裊兒,魁兒,莫急,莫慌,先把這兩個雜碎收拾了再說。”
“雜碎?老妖婦,你說我們爺倆是雜碎,那你又是什么?封陽不爽了,扯開嗓子叫嚷了起來,“想當年,我偷瞄你裙底……咳,別誤會,想當年,指的是我五歲的時候。到現在還清晰的記得,里面穿的是雪白嫩滑不知道什么絲編成的小褲褲……”
“咳,別瞪眼!別眼饞!”
“那時候,你已經發育良好,歲月如梭,時光匆匆,一轉眼,六七十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這般的發育良好?敢問一下,現在,你的小褲褲是什么樣式的?咳,還是談正事吧。老妖婦,你是吃什么長大的?”
“近百歲的芳齡,還是這么的嫩白水滑?”
“似乎汁汁還蠻多……”
“聽說每天晚上,你不弄幾個精壯小伙子上床,都難以安枕?”
“噗~~~”
有人很沒出息的,竟是被封陽的調笑話給逗樂了。
是韓魁!
此貨的肌肉都長到腦子上了,有點傻笨。
忍俊不禁中,傻笨的韓魁還在喃喃自語,“近百歲的……芳……芳齡?嫩白……水滑?精壯小伙?吃什么長大的?”笑的正為歡快之時,突的,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他乍然瞟見,他的奶奶,正兇狠的瞪著他。
趙佳目光狠毒,轉向封陽,“小雜碎,敢調~戲你祖宗?拿命來!”
“老妖婦,你的對手是我!”
韓簫身形一動,如流星電影,擋住了氣沖牛斗的趙佳。
廢話侃完,大戰再起。
封簫還是老樣子,白衣飄飄,槍花朵朵,一人獨斗四神武,只是不知哪根神勁突然蹦跳了一下,在攻伐當中嘆了口讓人莫名其妙的氣,“本來,你們盡皆亡命在此,那聲求救的號角,救了你們!唉,這是一場戲,主角不是你我,導演這場戲的人……也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