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還斷了一臂,戰力大減!
封塵微微一笑,“你猜?”
韓魁呆了一瞬,有嘔血的沖動,猜,猜個夠屁!
小毛孩,說話就是膩歪!
驟然,封塵動了,猛然一揮槍,玩世不恭的神情蕩然無存,一本正經起來,而整個人的氣勢,也乍然的提高了數疇。目睜如銅鈴,瞪視韓魁,瞪視中還帶著赤~裸裸的藐視。
昂首闊步,逼向韓魁。
“我為螻蟻?哈哈,在我眼里,你才是螻蟻!殺你這樣斷了一臂的廢物,何須他人幫忙?殺你這樣只長肌肉沒長腦子的蠢貨,何須動用寶貴的神符?一個廢物,一個蠢貨,殺你,我只需一槍!”
“你,可敢接我一槍?”
驚!
因為搞不清楚情況!
驚!
搞不清楚情況,心中更驚!
被驚了魂魄的韓魁,雙目不禁縮成了一條縫,竟是乍然發現,這小子的氣勢澎湃的有些匪夷所思;這小子的戰意高昂的有些匪夷所思;這小子的形象,高大的,竟然也有些匪夷所思!
面對封塵,身為神武的他,竟然不可控的起了渺小之感!
甚至怯懦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瞧見韓魁的慌張神情和怯懦舉動,封塵嘴角微翹,藐視之意更濃,一顆頭顱昂的,都快頂到天上去了,“果然是廢物!果然是蠢貨!殺了韓富,你不痛恨?搗毀了屠場,你不痛恨?殺了你的親侄兒韓明,你不痛恨?”
“嚇呆了?嚇傻了?膽怯了?尿褲子了?”
霍地,聲音提高了大度,睥睨的讓人瑟縮,“韓魁,敢接我一槍否?”
驚!驚!驚!
一眾的封家兒郎是一驚再驚!
韓魁的突然降臨,驚!
只是一點氣勢,只是三言兩語,就把身為神武高高在上的韓魁嚇的瑟瑟發抖?
這……再驚,大驚!
還怕什么?
還惶恐什么?
神武,切,在少家主面前,不過如是!
“韓魁,可敢接我一槍?”
眾封家兒郎,群情亢奮,放聲高喝。
雖沒有指揮,卻是整齊劃一!
之大,之響,可穿云,可洞霄,震人心魄!
情不自禁的,韓魁再退一步。
封塵嘴一咧,咧的幅度很大,似乎一顆西瓜也能塞進去。笑容燦爛,但滿滿的都是猖狂,滿滿的都是赤~裸裸的得瑟。笑到極處,得瑟到妙處,驟然的,神情卻是一變,凌厲,威猛,霸氣,極聲暴喝:“不敢?滾!”
眾封家兒郎十分的配合,齊齊高喝:“不敢?滾!”
不是一聲,而是一聲接一聲。
一聲一個調,是越喝越大,甚至震的沿街的窗門都“嘩啦啦”響個不停。
由盛轉衰,由衰轉盛,物到極處,必反!
不知想通了什么,猛然的,韓魁所有的惶恐盡去,竟是自嘲的笑出了聲,“我是怎么了?腦子被驢踢了?被一個隨手都能捏死的螻蟻嚇破了膽?丟人!破了天的丟人!神符,哈哈哈,有一就極為了得,難道還有二?”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二,我就不敢戰了嗎?”
看向封塵,神情卻是匪夷所思的平靜,“小子,你非常了得,這種氣魄,怕是神鬼也得敬畏。但是,擁有這種氣魄,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神鬼也得殺你!小子,唬人?只是不自信的人玩火**的愚蠢之舉!”
“你成功的羞辱了我,數十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不堪。”
“讓我不堪,你,死!”
怒,但表面上看,卻是平靜如常。
這種怒是極怒,極怒之下,要么讓人發狂,要么會發生蛻變,成為理智的怒。
理智的怒,不狂躁人心,卻能戰力倍增。
說到此處,韓魁那張絡腮胡子的臉上有了猙獰之色,冷酷一笑,霸氣側露,威猛無比的喝道:“來吧,我就站著不動,接你一槍!哼哼哼,使出你的全力,千萬別連我的神勁也突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