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再尋思哪里出了紕漏,沒有任何現實的意義。
還好,他一路急行,不然……
連訣皺眉,冷哼一聲,“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不領情?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傷人啊!”血橫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受傷委曲的模樣。雙目一閃,笑道:“你不領情,我們卻不能不管,畢竟,我們還要同舟共濟,若是你死了,對于我們可是莫大的損失。”
事實上,血橫狠不得連訣早點死。
有一個斬風谷的人徘徊左右,無疑,非常的礙事。
但是,連訣又不能死。
若是連訣死了,消息若傳回斬風谷,不知道又會驚動怎樣的強者前來。
謹慎無大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沒有過多的遲疑,血橫和閻羅加入了戰圈,立刻間,連訣的潰敗得到了遏制。
三對三,良山的三個當家,轉瞬便顯出了敗像。
嘴上雖然說的硬氣,但血橫和閻羅的出手,連訣卻沒有任何的反感之意。
當然,喜意也無,只是任之順之。
畢竟,他確實需要人幫助。
遠處的封塵,不自禁的嘆了口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哼,欺負我三個兄弟,你們可真是本事!”
可是,一聲嘆息剛落,冷喝之音就在虛空炸響,是女子的聲音。雖帶著蕭殺的冰冷之意,但聽起來卻是頗為的動聽。驚奇的封塵循聲而望,遠處,一棵大樹的樹巔上,一白裙女子傲然而立。
微風輕拂,白裙翩翩,瞧起來如出塵之仙女。
只是頭上的惡鬼面具嚴重的影響了美感,成了妖嬈,鬼意森森。
但是,光看其身形,便可猜道,定是一位絕頂美女。
惡鬼面具的額頭部位有一個“良”字,無疑,這一位便是良山的老大,武良。
只是……怎么是個女人?
妙蓮微起,白裙女子從樹巔上飛騰而下,輕飄飄的,好似鵝毛柳絮,飛降中,不帶一絲煙火氣息。沒有落地,而是落在了一枝野花的花冠上,輕輕一踩,借住微小的支撐之力,向著戰場飄飄的飛馳而來。
還是一般,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如蝴蝶飛舞。
“大姐!”
白裙女子一到近前,武天,武盡,武喪,恭敬的向其行禮。
“你們做的很好,沒有辱沒了我們良山的名聲。”白裙女子淡淡的褒獎一句,但緊跟其后,話鋒卻是一轉,“剛強值得贊許,勇猛也值得嘉獎,但是手段,就不夠凌厲狠辣了!若是早一點解決了連訣,還會陷入被動,反被人逼殺嗎?”
“大姐,我等知錯了!”
武天,武盡,武喪,三人沒有任何反駁之語,恭敬受訓。
白裙女子點了點頭,厭惡的看向連訣,“斬風谷一向以正派自居,對門下弟子的要求頗為嚴格,不許和邪佞之人為伍,不許做任何傷天害里之事,而你呢?若是被你師知道,若是被門派察覺,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連訣眼皮子一跳,“你是誰?”
白裙女子沒有回答,又看向血橫和閻羅,目光凌厲,聲音也冷冽了幾分,“三山城是斬風谷的地盤,不是你們血池的!三山城的一切受斬風谷保護,誰若膽敢在此行兇,就是斬風谷的敵人!趁現在還沒有人追究你們,趕緊滾蛋!”
血橫瞳孔一縮,“你是誰?”
白裙女子藕曼玉手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耳朵聾了嗎?沒聽到他們喊我大姐?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我頭上的面具?兄弟是我的!良山更是我的!兄弟的死,我可以不追究,因為他們該!若是你們不趕緊滾蛋,說不得我得施展點手段,教訓一下斬風谷的惡徒!教訓一下你們兩個邪惡之人!”
霍然的,氣勢大放,滔滔之威,震人心魄。
不由的,連訣,血橫,還有春風得意的閻羅,向后退了一步。
白裙女子之強,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光從氣勢上便可以判斷,單對單,沒人是她的對手。
走,還是留?
閻羅想走,但是血橫和連訣卻有些掙扎。
因為驕傲的他們被小瞧了!
也就在這時,又有人影從遠處疾馳而來,是趙佳和韓裊。
看見這二人,三人一下子信心倍增。
血橫瞳孔一縮,臉上有了陰騭之色,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以為真的吃定我們了嗎?其實,此次干戈完全可以化解,甚至于走向合作,共榮共利。但是,現在的我更好奇,道友是什么人?”
“良山的匪寇?”
“小小的良山,可藏不了你這條大龍!”
上方對峙,醞釀著大戰。
而下方……地底深處,醞釀著更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