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輪流轉,這個得瑟完了,那個得瑟。
只是神魄境的血滿天一來,封塵等人,還有再次得瑟的可能?
乍冷乍熱,乍暗乍明,韓裊喜極而泣,腿肚子都有些發顫,幸好還有力量尚存,堅挺著搖搖晃晃的身體,不然的話,定然跪倒在地,納頭便拜。
與韓裊一般,趙佳亦是一樣。
只不過年齡的非同一般,讓她的閱歷也非同一般,非同一般的閱歷,讓老妖精的她更加的會做人。美眸一眨,嫣然一笑,一個極是謙卑的萬福躍然而出,“老祖駕臨,賤妾有失遠迎!老祖的風采光芒萬丈,只是一眼,賤妾就有種把持不住匍匐在地的沖動。”
血滿天被妙音所勾,瞧向趙佳。
乍然一瞬,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暗喜,“老皮!美人的老皮!值得扒下來收藏!”
韓裊和趙佳欣喜,但連訣,卻是哀呼不已。
未脫狼群,又來了猛虎,身為斬風谷的核心弟子,有他的好?
血滿天玩味的看向封塵,“小娃娃,你要一槍捅死我的徒兒羅羅?”
封塵目視血滿天,不卑不亢,不懼任何氣勢的臨身,“前輩在場,晚輩怎好獻丑?”
血滿天笑了,哈哈一笑,“我看到了什么?自信,狂妄,卻又不缺謙卑。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你是頭一個!這樣吧,小娃娃,若你一槍真能捅死羅羅,我就饒你不死,如何?”
封陽急聲,“多謝老祖的慈悲!塵兒,還不接受?”
封塵瞧了眼焦急催促的封陽,心中暗嘆,病急亂投醫,絕望中,不管是什么,都要當成救命稻草,抓上一抓。搖了搖頭,笑了,胸脯一挺,傲然之氣勃發,似乎讓整個天地都暗淡無光,斥問道:“在場之人,除了你的兩個徒兒,你會放走一個?”
謹慎之人,誰會讓消息走漏?
像血滿天這樣的大魔頭,更不會玩笑的,讓他陷于不利的境地。
遠道而來,可是為了重寶!
即使他是神魄境的大武者,也不敢在斬風谷的眼皮子底下,肆意胡來。
血滿天神色一僵,笑了,“小娃娃,年紀雖小,卻是一個明白人!承諾在老祖我的眼里就是一個屁!對你們這些連屁都不是的小螻蟻,更無須在意絲毫的承諾。老祖我想殺一定殺,說不殺,也會殺。”
聞聽此話,趙佳和韓裊面色霍然一變。
天堂的陽光還沒曬暖了身體,地獄的陰風,就吹的人瑟瑟發抖。
眾人的反應,血滿天沒有絲毫的在意,完全的,就是一種漠視的態度,只不過對于封塵手中的黑曜,多了一點好奇之色。偏頭,看向血橫和閻羅,一臉悲傷,問道:“鳳鳳是怎么死的?”
閻羅身子一哆嗦,面色慘白,立即回稟道:“師尊,是他!”
禍水東引,指向了封塵,“他借用一張血煞符,擊敗了師姐,打折了師姐的雙腿!”
血滿天驚奇的看向封塵,一臉的懷疑和不可置信。
一張血煞符,擊敗一名神武?
似乎覺得證據還不夠堅挺,閻羅繼續道:“師尊,別小看那小崽子,他說一槍捅爆徒兒,有極大的可能做到!他不僅戰勝了師姐,還一槍捅爆了韓家的韓魁!韓魁和徒兒的修為一般,實力相差無幾。”
血滿天“哦”了一聲,驚奇更盛。
雙目深邃如淵,盯視封塵,有濃濃的惜才,也有濃濃的殺意。
搖了搖頭,嘆了聲可惜,繼續問道:“橫橫,已兩月之久,東西可找到了?”
血橫回道:“泣神之淚,就在……”
才開了個腔,一聲冷哼,讓血橫凜然色變。
很顯然,不該說的,他說出了口。
縱然已經掌控全局,不存在任何的紕漏,血滿天的謹慎,依然不減絲毫。
血橫連忙收了禁忌之語,戰戰兢兢的道:“東西就在此處地下,但以徒兒的分析,埋藏的極深,想要在如此廣闊的地界上尋找,無疑,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但此地是封家的靈田,購置不得;三山城又是斬風谷的地盤,高調不得,所以,非常的棘手!”
“為了得到這片靈田,師妹香消玉殞。”
“若非師尊及時到來,我們二人,也得交待在這里。”
血滿天點了點頭,沒有怪罪之意,抬眼眺望千畝靈田,不禁眉頭大皺。
如此廣闊之地,即使他,也滿滿的無力。
放開神魄境的超強感知力,想從天地元力多寡的細微處發現一些端倪,卻只是白白的浪費了時間而已。
也是,若如此容易,豈有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