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拉來再審!”
兩人領命,面無表情的向封塵走了過去。
“方正師兄,你親自上堂過問案件,還是如此小的案件,實在是罕見啊!”
就在這時,朗朗之音從堂外傳了進來。
眾人驚奇,循聲而望,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昂首闊步而來,發絲飄舞,衣袂飄飄,背負一把精美的寶刀……看到此人,看到如此風神俊逸的模樣,無不心中稱羨,暗贊一聲,好賣相!
“執法堂問案,講究一個口服心服。”
“現在,犯人口不服心也不服,就這樣施以酷刑,好嗎?”
“再者了,方正師兄,雖說法不容情,但法外卻可以開恩,受刑之人已經沒了點絲的修為,如何受得了五十鞭的笞罰?封塵,他的武道根基已毀,和一個廢人無異,可經不起這般的折磨啊!”
所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喜喜。
上午的時候,封塵的驚艷表現,讓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于是乎,毒計上心,攛掇柳慶等人狀告封塵。本來的,他可以安心的站于一旁看好戲便可,但是,如此出風頭的場合又極是不愿意錯過。
當然,他的出風頭,不是在這里,而是在阮云哪里。
當場維護封塵,阮云定會對他好感大增?
況且,他也只是出來做做樣子而已。
方正冷哼一聲,甚是不喜,“執法堂問案,何須外人插嘴?廢物?哼,就該早早的滾出斬風谷!斬風谷不養廢物!”
林喜喜拍了下手,贊道:“方正師兄,你還真是剛正不阿啊!師弟佩服!執法堂有你這么個堂正坐鎮,是執法堂的幸事,也是宗門的幸事!求情的話我也不說了,我不是那種罔顧宗門法度之人,只希望能給封塵一個公正的審判!”
轉頭,看向封塵,正氣凜然道:“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一個男人,一個武者,要有擔當的勇氣!不用擔心,有師叔在這里,沒人冤枉得了你!只要態度良好,痛快的認了罪,沒人能逐你出宗門!”
封塵一抱拳,“多謝!”
表面上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但內心之中卻是嗤之以鼻。
半年時間,林喜喜的為人,他早已經看透,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而已。
之所以還和他虛以委蛇,完全是因為阮云。
林喜喜虛以委蛇,他也虛以委蛇。
只要沒有正面的沖突,這種惡心的假面具,他是不會去戳破的。
若是經營的好了,還能借點力,得點好處。
像現在,林喜喜的出現,就給了他莫大的助力。
轉頭,看向方正,“我所犯何罪?”
方正怒喝:“大膽!”
封塵無懼,再次問道:“我所犯何罪?”
方正環眼圓瞪,恨不得一掌拍死封塵,這個混蛋,一個外門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威嚴!當然,他清楚,堂下的少年并非普通的外門弟子!據他所知,在武道根基被廢之前,他可是一個神脈境的武者!
十五歲就凝煉出了神脈,當時聽到,可驚了他的魂!
正因為如此,他才親自上堂問案。
當然,那只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或許更為的重要。
看了眼林喜喜,眉頭微皺,只覺得這家伙來的不是時候,十分的礙事。
若無他阻止,早五十鞭子抽死了封塵!
死在鞭笞之下,最多是個意外,誰也不能指責他什么。
有他的師父,宗門的二長老,執法堂的堂主罩著,誰又敢指責他什么呢?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腔的火氣,冷聲道:“私學《馭風訣》。”
封塵緊問:“可有證據?”
“啪~~~”
禁不住的,方正被氣的,又怒拍了下驚堂木。
然而,只是咬了咬牙,便把上涌的火氣給壓了下去,沖門一喝:“把證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