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辣,但很愛吃甜品,巧克力的沒有出錯。
這頓飯吃得是不是賓主盡歡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吃完飯,那塊慕斯還是像沒有動過的樣子,穆化走在最后,思考幾秒,腳步一轉,換了個角度。
穆化:“”
果不其然,一小塊慕斯,除了外面一層,面對白倉的那一面都掏得干干凈凈,從這個的角度看,像蝸牛的殼。
回程時,白安接了個電話,要趕回公司,只能抱歉地將弟弟送到穆化車上,拜托人順路帶回去,“麻煩穆總。”
穆化還沒有說什么,倒是白倉別別扭扭,不太愿意上:“我能自己打車。”
白安拍拍他的頭,微笑:“不,你不能。”
白倉:“”
很少坐別人家的車,白倉難得拘謹,在副駕駛坐得很端正。
想起那塊慕斯,白倉心里默默給車打分,什么車啊,坐得一點也不舒服。
第三個紅綠燈,高級評委白某消失在了視線水平線。
穆化看了旁邊一眼:“”
男生睡著了。
在陌生人的副駕駛上,毫無防備,頭輕輕一歪,就靠在了椅背的縫隙處。
這是個很別扭的姿勢,少年整個人后仰,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點粉色的舌尖。
這個姿勢著實難受,就連睡夢中也皺起了眉頭。
現在是盛夏,小區人工湖邊,高聳入云的樹撐開了天空邊框,純凈的藍色與綠色行成鮮明的邊界線,各種蟲子的叫聲刺破耳膜,滋滋滋的聲音好像永不停歇。
男人把車熄火在了盛千苑兩戶別墅之間,離兩面都很近。
他轉頭,男生沉靜的睡顏映入眼底,和平時神采飛揚的炸毛樣子不同,睡著的少年很乖,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一把小扇子。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透過這張臉,穆化好像看到很久以前的某個瞬間
小小的少年從臺階上跳下來,捕捉了一只死去的蝴蝶。
沒有叫醒睡熟的男生,繞去副駕駛,男人輕輕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好輕。
若有若無的清竹香縈繞在四周,好像一條扯不斷的絲帶,將兩人緊緊捆在一起。
但對于對方來說,他是一個只認識兩天的陌生人。
男生似乎真的是困狠了,即使這樣的動作,他依舊沒有醒來,反而因為外面太熱,下意識將臉頰貼近男人胸口冰涼的西裝,想要躲避烈陽。
這時候,穆化只要微微偏頭,很容易就能看到男生細長的脖頸,和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將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面前。
穆化帶著人回了自己家。
白倉是被渴醒的。
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室內拉著窗簾,白倉揉揉頭發,腦袋懵懵地坐起來,發了一會兒呆。
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男生抖了一下。
空調被調成合適的溫度,蓋著被子剛剛好,脫離了被子,反倒有些涼。
整個房間只有中心的一個大床,還有一個衣柜,其他什么都沒有,不像是住人的臥室,更像是監獄。
白倉迷迷糊糊,打開了門。
“哥”
只有下半身圍著浴巾的男人站在門口。
白倉眨眨眼。
剛洗完澡路過的男人:“”
少年視線下移,愣愣地盯著對方的腹肌。
兩廂沉默的第三十秒,少年腦子一抽,最后那點不清醒發揮了作用。
他直接上手摸了摸。
被摸地肌肉緊繃,男人拿住他的手,低聲喚他的名字:“白倉。”
白倉回味兩秒他的語氣,懂了。
他毫不吝嗇地贊賞:“你放心,手感超棒的。”
穆化:“”
穆化深吸一口氣:“我還有更棒的,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