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碰到過不去的坎,他還得換個方向。
嘖,他就說拐杖好使。
整個別墅很大,白倉來過幾次,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安保措施做的格外好,甚至有拿著滅火器的。
白倉:“”夸張了吧。
慢慢滑著輪椅,男生時不時摸摸這個花點點那個草。
陽光有些毒,白倉暴露在外面的皮膚被曬得泛紅,額頭也出現了汗珠。
不遠處有個亭子,白倉臨了走進了才發現,這亭子上去的臺階,他根本上不了。
跋山涉水大汗淋漓才過來的白小少爺:“”
他時常因為太過健康而忘記自己現在算半個殘疾人這件事。
好在只有一條腿不能動,拎著輪椅往上蹦的難度雖然挺大,但對比在這太陽底下曬禿嚕皮的代價,白倉忍了。
他剛撐著扶手起身,一道有些著急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別亂動。”
白倉被嚇得一驚,一屁股坐了回去。
和整個宴會格格不入,穿著短袖的男人繞到白倉身前,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
他穿得很隨意,年紀看起來并不是很大,但眼角不太容易看清的幾條皺紋,證明對方和白倉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
白倉眨眨眼。想起來那種特殊的氣質是什么了有點像寺廟里的和尚。
“你稍等一下,我帶個木板過來。”
像是不放心,男人走出一兩步,又折返回來:“剛才那么做很危險,下次不要了。”
不知道為什么想聽話,白倉愣愣地回答:“哦哦,好的。”
男人微笑,熟門熟路地去倉庫拿木板。
望著對方動作,白倉遙遙問:“你是這家雇的園藝師嗎”
男人抱著厚木板出來,額頭上布著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將木板放在臺階上,固定好了位置,才回答了白倉剛才的問題:“園藝師嗎我不是。”
白倉轉著輪椅:“那廚師”
男人把他推上去,搖搖頭。
白倉思索:“今天臨時服務員”
男人聲音溫潤,聽了讓人寧靜:“都不是。”
不知道為什么,白倉對對方還挺有好感的,可能是男人身上那股沉靜的氣質讓人放松,他張張嘴,“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男人像看小孩子一樣看他,歲月似乎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面對好奇心旺盛的小孩,男人表現地很體貼,他詢問:“腳怎么傷的”
白倉:“”
很好,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人怎么看著白,里面是黑心啊
遭到社會的毒打,高中還沒畢業的某人托著腦袋,不說話了。
他第一次和一個人這么搭話,竟然還失敗了。
看他反應,男人沒忍住,竟然笑了。
白倉:“”
他要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