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好好好。
諾蘭得到警衛隊所在的方位后,便朝著那邊奔跑而去。
街道的水泥地面粗糙而堅硬,刺得他的腳掌一步一疼,眼前的街景也隨著奔跑一路變化。
當他以為看到希望時,身后的類蟲種發現了他的意圖,一個閃現便沖車般的撞飛了諾蘭。
諾蘭被撞得差點暈厥過去,肋骨疼痛難忍,劇烈的晃動刺激了本有的惡心感。
他再次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昆蟲頭顱
就像是一只小小螞蟻,被放大了1000倍。
它離諾蘭很近,倒刺般的黑色絨毛,幾乎要蹭到諾蘭的臉上,黑褐色的長觸角像是在分辨著什么,外凸的咀嚼式口器不停的蠕動。
嘔。
惡心又驚恐的感受逼了過來。
分明只差兩條街了,不行了嗎
諾蘭陷入絕望,然而此刻一個熟悉的影子直沖而來,外骨骼化作大鄂,將諾蘭身上的類蟲種制住。
他隨即以極強的力道打出一拳,在地面留下恐怖的凹洞,外骨骼大鄂壓住了類蟲種的喉嚨。
諾蘭睜大了眼“阿方索”
他為什么會來
阿方索深深看了他一眼,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為了一個懷疑的念頭,就做出這樣的行為。
太輕率了
但看到諾蘭沒有受傷,阿方索心臟捏緊的不適才有所松解。
阿方索轉頭和類蟲種打了起來,他的外骨骼形成阻擋的骨甲,將類蟲種分泌的消化酸全部彈開,卻將周圍腐蝕成一團團焦黑。
副官在此刻趕來,乘機將諾蘭待到安全地方“沒事吧還好趕上了”
哪怕剛才他們稍有過節,但他們是軍雌,不會對平民公報私仇。
諾蘭“謝謝。”
副官看到了諾蘭此刻的狼狽,一雙白皙的腳沾滿了泥濘,玉石雕刻品一般的漂亮。
他看了好幾眼,又唾棄自己怎么看一只亞雌看這么久。
“你怎么跑出來了”
諾蘭“我雌兄在用治療艙,如果待在那棟房子,類蟲種會對我的雌兄造成危險。”
性命危險時還能想到自己的雌兄
副官對他的惡感完全消失,完全顛覆了極差的第一印象。
唯一的問題,他無法理解長官的怪異舉動。
為什么這么擔心這只亞雌
比擔心雄蟲更過
副官看到阿方索和類蟲種激戰,面露擔憂“雄蟲閣下離得太近了,我們不敢把警衛隊調過來。如果沒有支援,長官精神海才剛被安撫,怎么能撐得住這么高強度的戰斗”
他也想幫忙,可他的等級平平無奇,根本沒這個實力。
正當副官兩難之際,光腦通訊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副官只看了一眼,更不愿意接通了。
看到諾蘭疑惑的眼神,副官才勉強解釋了一句“沒什么,雄保會問責來了。”
雄保會問責
這種時候
諾蘭不理解。
副官不情不愿的接通了視頻
賈珀貝爾納,擔任超過三十年的雄保會會長,是歷來雄保會會長中最極端的雄蟲保護主義。
他黑沉著臉出現在畫面中“阿方索擅離職守,我們已經接到了東42巢雄蟲閣下的投訴。你們現在在哪里還不趕緊回到雄蟲閣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