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麗只好點頭說:“是的。”
蘇明陽笑著說:“那就補吧,我可不敢給你們車長添麻煩。”
付小麗也是人精,一聽蘇明陽的話再和張車長的話一綜合,她便猜出是怎么回事兒了,可張景麗就在后面,隨時都能走過來聽到他們的話,因此,她不敢多說話,同時,她也十分了解張景麗的脾氣,她說了給蘇明陽補票就一定得補,這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于是說:“軟臥下鋪186元。”
蘇明陽拿出200塊錢遞給了付小麗,她給蘇明陽寫完代用票后,又找給蘇明陽14塊錢,然后小聲的說:“小蘇,等我沒事兒的時候再過來。”
“好的!”蘇明陽點頭答應了一聲。
付小麗走了之后,蘇明陽關好了門,在里面鎖上。然后躺到了臥鋪上睡覺。這些天雖然說陪著譚麗麗他沒干啥活,可跑前跑后的也感覺乏,躺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蘇明陽睡覺的期間,乘警和檢車的先后來過9號包房,他們打開包房門一看里面有旅客就把門給鎖上走了。他們乘務中習慣到9號包房休息,平時根本不賣的9包也不知道張車長為什么京城一開車就給賣了。雖然蘇明陽在里面鎖上了門,那只是防止別的旅客開門,乘務員的車鑰匙在外面是能打開包房門的。
蘇明陽的覺本來就輕,乘警和檢車員兩次開包房他都聽到了,雖然醒了,也躺在鋪上閉目養神。只到實在躺不下去了,這才起身坐起來,拿起小說月報看了起來。
付小麗從開車便開始忙著補票,把宿營車那20多名旅客的票補完,又跟著列車長張景麗到硬座車廂查驗車票,回到列車長辦公席,又把宿營車剩余的臥鋪賣了一些。這一忙就是差不多兩個小時。
把票款整理好放入金柜,付小麗背著票兜子準備到臥鋪車廂抄鋪,經過餐車的時候,見列車長張景麗和檢車、乘警嘮得正歡,走到9號包房門前時,她便敲敲門進去了。
付小麗一進包房就急忙把門關上了,望著蘇明陽問道:“小蘇,你咋把我們張車長給得罪了啊?”
蘇明陽十分無辜的說:“我沒得罪她啊!”
付小麗問道:“你沒得罪她怎么給你補了票呢?”
蘇明陽說:“我跟她也好好說了,可她說現在開展票據收入大檢查活動呢,沒票不行。既然不行我就補票吧,可我也不能去擠硬座吧,就讓她給我補一張硬臥,她說今天有團,硬臥沒有了,只有軟臥,我只好補軟臥了!”
付小麗也是一名老業務員了,車上這點事兒心里十分的明白,蘇明陽這么一說,她就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兒了。于是便安慰蘇明陽說:“我們張車長臉黑,一般人不給面子,別說是你啊,前幾天五隊的一個車長到京城辦事兒,兩人還是一前一后當的車長,比較熟悉呢,張車長也沒讓她坐臥鋪,楞是在車廂里蹲了一夜,我們車長就那樣,你也別往心里去。”
蘇明陽說:“我沒往心里去啊,她說不行我就買票唄,我自己花錢坐軟臥不踏別人的過兒,心里踏實!”
付小麗呵呵一笑沒有接蘇明陽這個茬,而是說:“晚上我讓餐車給你裝個盒飯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