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掌柜,已經折服黛玉和探春,時不時就有想法,若是能親自出門走一趟,也許會又不一樣的見解。
可想而知,非年非節的,她們怎么出得去。府上幾個太太不愛去寺廟,就算去上香,也多得是去家廟,見不著外頭風景。
兩個小姑娘學習管家之事,頂多王熙鳳關心一二,旁人不怎么在乎,寶玉被賈政趕去族學里,不到暮色西斜不會回家。
時間不知不覺,日子過得平淡之下,又過去兩三個月,春日快結束之時,一道調令被送入府中,點名要給榮國府賈璉。
誰都沒想到,璉二爺不聲不響,為自己謀了個縣令的缺,馬上就得去西北上任。
聽聞是西北,璉二奶奶眼前一陣陣發黑,竟是去西北賈璉選哪個窮鄉僻壤不好,非要去個戰亂不斷地西北
難怪前陣子大老爺要打他,真真兒該打,竟還瞞著她,死活問她愿不愿意去,感情是在這兒等著呢。
賈政和老太太都覺得莫名其妙,去西北那等地方,基本去了就再難回來,不是武將,建不了軍功,僅靠文臣那點考評,只怕比賈政在工部還差些,連連都得是最末等的。
所以,真是想不明白,這不找死嗎時間久了哪能不打一仗多得是守城殉職的縣令,京城謀官的各個不敢去,誰上任后還能逃跑不成直接連坐三代,不可襲爵科舉,三代之后,榮國府這樣的都得回去做農戶。
也不知是何緣由,她們都沒有勸,王熙鳳來哭訴,也只有哄的份,至于想改調令之事,半個字都沒有提及。
賈璉又一次來尋賈赦,調令已下,輕易不得改,最遲七日要動身,大老爺若是不肯幫忙,他便只能自己去雇鏢局的人。
赦大老爺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宅在家里時喝酒摸扇子,出門便是聽戲買扇子,見他來,挑了挑眉,“你小子謀的差,竟走得七皇子的路這事兒是甄家拾掇的,還是林家拾掇的”
“有區別嗎”賈璉不解,這時候說這些,有意義嗎
“有區別,”賈赦小心放下手中折扇,“若是甄家拾掇的,會交代你搶兵權,王子騰一定會下死手,若是林家的話,甄家沒有動手,他摘了個干凈,你自個想去,就是發現了王家的策略,更該死。”
“”賈璉懵著,“老老爺。”
“現在才怕傻子”賈赦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有些好奇,林家那小子跟你說了什么把你那骨頭都說硬實了。”
賈璉抿了抿嘴,“他他就說老爺你肯定能保我安全到達西北,然后,就不能多說了。”
“呵感情是算計我手里的人他怎么知道的你跟他說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