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好”
衛秋野一進校長室就有禮貌地大聲問好,而鄧布利多校長也很給面子地笑呵呵回應“午安,衛小姐,好久不見,在霍格沃茨還適應嗎”
鄧布利多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的東西往衛秋野的方向推了推。
“謝謝校長關心,已經很適應了。”衛秋野回答著,視線先是掃過鄧布利多身后罩著紅布的鳥籠上,接著才落在鋪滿五顏六色糖果的桌面。
其實衛秋野并不喜歡英國的甜食,因為其中的大部分都甜得發膩。她第一次嘗試就是在開學晚宴上,只咬了一口,那巧克力派就被永久地遺棄在餐盤中。之后,衛秋野連灌了三杯南瓜汁才不覺得齁嗓子。
只能說,英國食物名不虛傳。
衛秋野這樣想著,手上動作卻毫不客氣,直接抓了一把正中間金色包裝的糖果。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口類,但包裝上都帶著細閃,一定不便宜。
“雖然我覺得英國的甜食有些太甜了,但偶爾吃一點也是很好的,”衛秋野嘴上說著吃一點,拿糖果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畢竟甜食能給人帶來身心的愉悅,忘記傷痛。”
“忘記傷痛嗎這也是我常常向朋友推薦糖果的原因。”鄧布利多先是認同地點頭,但他緊接著抬頭,看到衛秋野極為豪邁的動作后,臉上又閃過幾分微妙的心疼,“你很有眼光,這幾款很受歡迎也是我最喜歡的。”
衛秋野聞言,連笑容都擴大了幾分。
鄧布利多注意到了衛秋野毫不掩飾的神情,只不過他并不在意,甚至有點欣慰地點頭,說道“看你依然是這么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衛秋野收起了笑容,摸索著糖果的塑料包裝,興致缺缺地回答“您多慮了,我在格蘭芬多乃至整個霍格沃茨都沒有受到歧視,只是”
“只是沒人加入你的門派是嗎”鄧布利多笑呵呵地道,似乎對眼前的情況早有預料。
衛秋野頗為受傷地點頭,隨即又快速打起精神“沒關系,這點打擊不算什么,偉人在最開始總是不被理解的。我已經調整好心態并為之后的發展做了完整可行的計劃。”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鄧布利多半側著身子,讓人看不清表情,“不過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重要的事。”
隨著鄧布利多的動作,衛秋野的表情僵住了。
罩著紅布的鳥籠被掀開,與衛秋野猜想的不同,籠中不是傳言中校長的鳳凰寵物,而是她無比熟悉的動物信鴿。
鄧布利多打開鳥籠,雪白的信鴿昂著頭緩步走了出來,絲毫沒有怯色。
“奇妙的東方魔法,”鄧布利多輕輕撫摸信鴿,贊道,“它身上的能量波動非常小。要不是親眼看到它輕易飛進霍格沃茨,我也會以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鴿子。”
衛秋野沒有說話,只是擰眉緊緊盯著低垂著腦袋的信鴿,這身上的波動確實來自她的長姐。
“非常抱歉,我忘記和姐姐說了,英國魔法界是用貓頭鷹送信的。”衛秋野解釋,看向鴿子的表情卻沒有欣喜之意。
雖然這鴿子面對鄧布利多馴服異常,但衛秋野深知這只是因為鄧布利多太過強大。但凡換個人,哪怕是她這個收信人,也會被狠啄幾下。
沒辦法,修真界信奉強者為尊。強者受到尊重不免會有幾分傲慢,而作為強者養的鴿子,自然也是如此。
鄧布利多觀察衛秋野的神色,若有所思道“看來你并不怎么高興收到家人的來信”
衛秋野扯出笑容,接過了“乖巧”的信鴿“不,我很高興,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信鴿被養得油光水滑,羽毛更是層層疊疊,潔白非常,導致衛秋野稍微花了段時間才找到長姐送過來的東西。
指甲蓋大的白色布袋,沒有系在信鴿的腳上,而是被一根極細的蠶絲穿過,掛在鴿子的脖子上。于是,理所當然地,還沒有羽毛大的布袋就被忽略了。
更不要說,衛秋野在碰到布袋的瞬間明顯感到了結界的存在。
“你可以回去再打開。”鄧布利多貼心地提醒。
衛秋野卻沒有猶豫,徑直打開了布袋。
如她所料,這只是最普通的布袋,不是什么乾坤袋,袋中也沒有書信,只有一顆米粒大小的黑色珠子。
“護身符。”衛秋野解釋,接著用原本用來綁著布袋的蠶絲穿過珠子,徑直掛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