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新來的格雷牧師問您今天是否有空,他想來拜訪您。”梅麗帶著新的消息回來。
“格雷牧師”喬宴想了一下才記起了這個人,附近教堂的牧師威廉約瑟夫上個月去世了,這個丹尼斯格雷就是新近來的牧師,現在應該是安頓好來拜碼頭了,“請他去客廳吧。”
“凱瑟琳夫人,日安。”
丹尼斯格雷是個身材高大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紅頭發黑眼睛,長得不算很漂亮,但當他微垂下眼皮俯視人時,便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有這樣的長相來做神職工作簡直是如虎添翼。
“日安,格雷牧師。”
喬宴在格雷牧師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牧師先生是什么時候到的亨斯福德路上可還順利”
“昨天下午到的,夫人。”格雷牧師接過女仆端來的咖啡,端在手里卻并沒有喝,“一路都很順利,亨斯福德的景色很美,尤其是羅新斯附近。昨天在格萊普小鎮歇腳的時候就聽說羅新斯的花園是亨斯福德甚至是韋斯特漢姆最美的一個花園。”
這是他接受神職教育后接受的第一份工作,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成為亨斯福德教區的一名牧師,要知道像是亨斯福德這樣富裕的教區,大都掌握在一些大家族手里,這些家族聯絡有親,把持這這些教區的教務。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投靠這些大家族,只是他這樣剛剛結束神職教育的小牧師在教會里要多少又多少,根本沒有被人接受的價值。
所以當知道亨斯福德空出來一個牧師的位置后,他連爭取的想法都沒有,只想自己能分到一個不要太貧窮的教區就好。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大餡餅最后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大餡餅為什么會落到他頭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這個餡餅吃下去,還要讓給餡餅的人看到他的價值。
所以在安頓好后的第一時間就來羅新斯拜訪亨斯福德教區的第一號重要人物凱瑟琳德布爾夫人。
“羅新斯的花匠很盡職,歡迎你來花園里欣賞那些美麗的花兒。”喬宴聽出了丹尼斯格雷投靠的意思,也發出了接受的信號。
當初威廉約瑟夫牧師生病的時候,她就已經給布萊恩和安妮去過信了,他們兩家最近都沒有需要這份職位的人,主要也是因為這個空缺只是教堂里的一個小牧師,他們沒有必要為了這么一個小職位來欠德布爾家的人情。
于是喬宴便從教會里隨便挑了一個沒有背景的人來填這個坑。
本來只是隨手點的,沒想到竟然點了個驚喜。憑著格雷這張慈和悲憫的臉,只要業務能力過關,不愁沒有發展機會。
可惜英國的國教和天主教不一樣,教堂內沒有懺悔室,信徒們也不找牧師懺悔。不然肯定有很多人來找格雷牧師懺悔,再由他代表上帝赦免信徒的罪過,總感覺由這張臉說出的赦免都更有效力。
丹尼斯格雷聽了喬宴的話眼前一亮,這是歡迎他以后再來拜訪的意思。
有了這個態度打底,丹尼斯格雷放松了許多,第一次見面能這么快達成這個程度已經很出乎他的預料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讓這位凱瑟琳德布爾夫人對他表現出了友善,但他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