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丹恒正跟隨著歡愉飄蕩在茫茫宇宙中。
“哎呀,該把你帶哪里去呢阿哈,藥師只說了帶你走,可沒說放哪里啊”歡愉冥思苦想了一陣,突然靈光一現,“阿哈,把你藏起來,豐饒和巡獵,還有你的朋友就要滿世界的找你啦。這可真是個大樂子,阿哈”歡愉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嗯,就這個吧你不說話就同意了啊好,你同意了”絲毫不顧昏迷的丹恒的發言權,若是丹恒醒著,估計也很難反抗打算看樂子的長樂天君吧
阿哈大力一丟,丹恒掉進了一個被巨大蛋形力場包裹的星球。蛋形的力場上閃爍著星光,看起來奇怪極了,這絕非是自然生成的。在被丟進去之前,阿哈貼心地幫他收起了龍相,嘟囔著什么掉馬的大樂子。
風,拂面而來,是很好聞的味道,是蘋果的香氣。丹恒一聲,抬起手遮了遮這明媚的陽光。我這是在哪不對,豐饒呢我不該是在鱗淵境嗎混沌的思維豁然開朗,丹恒迅速查看了自己的身體。沒有傷口這不可能,本相也被收進去了。丹恒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問題了,但是被建木壓迫帶來的窒息感還歷歷在目,丹恒清楚得明白一切都發生了,那么就是豐饒做了什么。腦中閃現出一些殘缺的畫面,是他被豐饒抱著的畫面,祂拿著什么東西。是什么丹恒想要看清,記憶卻戛然而止,任憑怎么回想,都是空茫茫的一片。
“哎呀呀,你還要在我身上躺多久啊我半邊身子都麻了”一個元氣的聲音從丹恒身邊傳來。丹恒立刻起身,警惕地回頭。我居然沒有察覺到他丹恒打量著這個躺在他面前的人。梳著兩個小辮,發色有漸變,一身綠色的衣服,看衣服倒是有些想公司里面收錄的中世紀服裝。
“小哥,你別光看這不說話啊我都起不來了”少年埋冤著說。
丹恒伸手將人扶了起來,“抱歉,沒有察覺到你。請問這里是”
“這里是蒙徳哦位于提瓦特的北邊,是一個自由的國度”少年突然湊到了丹恒的面前,“我叫溫迪,是這世上最好的吟游詩人。”丹恒往后一仰,避開了溫迪,說“我是丹恒,是一名無名客。”“無名客就是旅行者吧”溫迪歪歪頭,猜測著說。丹恒點頭承認了溫迪的猜測。溫迪沖著丹恒眨了眨眼“你知道嗎你是突然出現的,我喝醉了酒,正要躺這睡覺,你就突然出現了,壓得我動都動不了哎,你是哪里來的啊”“我,來自星穹列車,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已經都被看見了,比起撒謊,還是和盤托出比較好。丹恒想,況且,居然是突然出現嗎我是遇上了時空轉移還是說,是星神帶我走的,那這里跟豐饒會有關系嗎也不對,從未聽聞豐饒還有這等神力,也許是其他星神。丹恒陷入沉思,他只是想把建木封印,卻沒想到豐饒會直接登陸羅浮,巡獵難道不會過來追殺祂嗎不,或許已經來過了,不然沒法解釋祂對我,嗯,愛不釋手,卻把我丟在這里。也不知道三月他們怎么樣了,如果帝弓司命當真追殺藥師,鱗淵境八成是廢了,景元他,辛苦他了。
“嘿,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幾聲了,也不理我。想什么呢,這么入迷”溫迪突然湊近,打斷了丹恒的思考。“抱歉,你能再說一遍嗎”丹恒認真地看著溫迪。溫迪拋著手中不知哪里來的蘋果,說“哎呀,不要這么嚴肅嘛。那你就是異界而來的旅者了,那你與艾麗斯女士肯定很有話題。她是一個旅行家,聽說她能在異界之間穿梭”溫迪神神秘秘地說。丹恒有些心動,他現在最好快些回去,他答應了他們會回去的。“那這位艾麗斯女士現在是在蒙徳嗎”“沒有哦,她很久沒有出現了。時間不早了,你既然是剛來,你有地方住嗎”溫迪問。“沒有。”“哎嘿,那我們去蒙徳城吧去當冒險家,這樣你就可以接委托,掙到錢啦”溫迪熱情地說。
來到城門口,有兩個騎士站在門口。“溫迪,你又喝醉在野外啊這位是”“哎嘿,這位是丹恒,是位旅行者哦”“可敬又陌生的旅者,歡迎您來到蒙徳,愿風神護佑你”騎士向丹恒行了個騎士禮。這讓丹恒覺得他與貝洛伯格的那位戍衛官杰帕徳有些像。
丹恒跟著溫迪來到冒險家協會。“你好啊,凱瑟琳。我倆想注冊冒險家”溫迪向那位站在柜臺后面的小姐打招呼道。丹恒有些驚訝,他以為溫迪說的頭頭是道,應該是個很有經驗的冒險家了,沒想到,也是一個新手嗎溫迪像是看出來丹恒在想什么,拜拜手說“擺脫,我只是個柔弱的吟游詩人,只能靠唱歌換些酒錢罷了。但是你看起來就很能打,咱倆組隊吧,好不好,報酬我們平分”溫迪撲扇著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丹恒。丹恒沉默良久,耳邊是一聲聲的“好不好嗎”丹恒無奈點頭。算了,丹恒告訴自己,這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他幫了我很多。丹恒說服了自己。
這邊凱瑟琳已經為他們辦理好了手續。溫迪看著委托書,說“走吧,這個委托可賺錢了這可是萊艮芬德老爺的委托,他可是全蒙徳最有錢的人,也是蒙徳最大的酒商。委托金要是能給我蒲公英酒,那可就太好啦”丹恒無奈搖搖頭,決定等會兒還是得多看顧一下這個吟游詩人。畢竟他看起來,是真的不能打。
在城門口,一隊商隊停在酒館門口正在裝貨,為首的人有著一頭如烈焰般的紅發,注意到來人,他敏銳地看了過來。丹恒和溫迪上前打招呼,“你好,老爺。我們是接了委托的冒險家”溫迪笑著說,“委托金能不能用酒結賬呀”溫迪期待得看著他。克里普斯老爺哈哈大笑“你還太小啦,不過我可以給你葡萄汁。嗯,你旁邊的小哥,我倒是可以給他酒。”聽到前半句,溫迪有些沮喪,而后半句時,溫迪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拼命給丹恒打眼色。丹恒選擇轉過頭不看他。酒館中又走出來一個人,也是紅發,面龐更加年輕。“這是我的兒子,迪盧克。今天他成年了”克里普斯拍了拍迪盧克的肩膀,迪盧克無奈一笑。溫迪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個里拉琴,“那么迪盧克少爺,就讓我這個塵世間最好的吟游詩人,為你獻上生日的祝福吧”很短的一首生日歌,但是旋律很好聽,歌喉也很好聽。丹恒想,或許最好的吟游詩人也不是夸大其詞,至少他還沒碰見過比溫迪唱的更好的人了。一曲作罷,鼓掌聲響起。克里普斯拍了拍溫迪的肩“唱得真好晚上一起吃飯吧,就當是感謝了”克里普斯眨了眨眼。
一行人浩浩蕩蕩上路了。路上偶爾有些史萊姆出沒,倒是沒有什么大的魔物襲擊。突然,巨大的陰影籠罩了馬車。丹恒和迪盧克立刻反應過來,抬頭向天上看去。是龍這里也有龍裔嗎丹恒驚疑不定。“怎么會是龍”迪盧克咬著牙說。烏薩張開嘴,一股黑焰朝他們襲來。迪盧克扛著大劍,抵御這烈焰。丹恒喚出擊云,從側面攻了上去,一個起跳,將擊云狠狠刺向烏薩的右眼。擊中了烏薩發出哀嚎,烈焰也無法再噴射。丹恒回到迪盧克身邊查看傷勢。多處燒傷,這個情況是不能再戰斗了。丹恒迅速做完判斷,就要把迪盧克往馬車帶。迪盧克不肯,丹恒皺了皺眉“你傷勢過重,就算上去也無法使用最大的戰力,交給我吧。”說著就把迪盧克推給克里普斯。
丹恒耍了個槍花,趁著烏薩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進攻。頭在亂晃,眼睛是沒法攻擊了。脖子,也是弱點。就是有些高。丹恒心里有些犯難。突然,一陣風裹挾著他飄在空中,丹恒驚訝回頭,只見溫迪沖他揮了揮手。丹恒點點頭,立刻向烏薩的脖子撲過去。單手抓住骨刺,翻身而上。烏薩感到有人上了它的身,瘋狂抖動,撞倒一片樹林。丹恒死死箍住它的脖子,不肯放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波及到馬車就不好了,丹恒想。丹恒決定賭一把,一手抓住脖子,一手高舉起擊云,觀察著烏薩晃動的方向。就是現在,丹恒猛地往下一刺。大量的毒血從傷口噴涌而出,烏薩搖搖晃晃地飛了幾下,還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丹恒跳了下來,看著烏薩的神情有些復雜。
“你好厲害啊,丹恒你要揚名啦你可是擊敗了魔龍烏薩的大英雄,我要把你寫進我的詩歌里”溫迪歡快地說。
“并非我一人之力,又迪盧克吸引并阻擋烏薩,還有你助我登上烏薩的脊背。”丹恒無奈地說。
遠處,一隊騎士正在向這邊跑來。克里普斯認真地看著丹恒,“小詩人說的是對的,你要揚名了丹恒,你是我們萊艮芬德一家的恩人,溫迪,你也是”丹恒移開眼睛說道“只是完成委托,談不上恩人。”“不,是恩人”迪盧克不顧傷口,一把抱住丹恒,小聲地說“真的,謝謝你”丹恒僵直了,不知怎么辦才好。他試探地伸出手,拍了拍迪盧克的背,干澀地說“我們都活下來了,這是個好事,不要哭。”“我沒有”迪盧克甕聲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