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卻相反,「博士」手下的士兵從心理到生理都由衷的敬畏者這位鮮少動武的執行官。
「博士」恐怕是史上第一位嘗試將自己切片并投放到各個時間點的學者。
那種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探索的精神已經深深的震懾住了底下的士兵。
畢竟連自己都能下手的家伙,對其他人能有什么憐憫心呢
所以就算他們對于抓捕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這樣的指令有些反感,但是他們也絕對不會去刻意放水。
博士有太多方法可以看透他們的記憶,反抗是徒勞的,謊言更是無用的。
而在愚人眾,謊言意味著背叛。
而背叛者沒有資格活下去。
無用的憐憫只會害人害己。
他們是愚人眾,不是大傻春。
瓦列里收拾好鍋具,沿著原路返回到據點。可還不等他把東西徹底放好,背后的破空聲就打斷了他的平靜。
本能的側翻并在地上滾了一圈的瓦列里躲到帳篷后,用余光去判斷戰場上的動靜。
那道破空聲來的很急,可很快就沒有了后續。
只是用來威懾嗎
在沒搞清楚敵襲目的前,瓦列里選擇暫且按兵不動。
他可是偵察兵,雖然偶爾兼任一下債務處理人的工作,但他可不像冰銃重衛士一樣,什么都不管無腦就沖。
對面似乎沒有了動靜,瓦列里謹慎的探出頭,下一秒彈珠大小的球狀物擊中了他的腦門。
瓦列里下意識去攥住這顆球,而隨著他手觸碰到的那一刻,濃煙從他手上蔓延開來。
吸了一大口濃煙的瓦列里猛嗆著把東西丟出去。做完這個動作的下一秒,他暗道不妙。
徹底暴露在日光下的瓦列里避無可避,一道鬼魅般的聲音也在身后響起
“不許動。”
希佩斯意外掌控的能力被愚人眾二席執行官命名為「言靈」。
而言靈的本質其實是調動地脈的能力去進行改寫事實。
地脈是歷史的載體,而所謂言靈就是直接在地脈里鐫刻出下一刻的事實,通過確定未來從而改變現在。
表象上是勒令愚人眾「不許動」,實際上是讓地脈記錄下「愚人眾失去動彈的能力」從而達到這一刻對方動作的暫停。
但是言靈的弊端也很明顯,如果對方意志堅定到能在假象中看破真實,那地脈就會重新記錄由對方掌控的未來。
而希佩斯曾經更改歷史的事實會暴露,為了自保,身體會自發的進行自我損壞來躲過「天罰」。
人又不是蜥蜴,能學會斷尾求生這種事還要多虧了「博士」多托雷的反復訓練,如果不是他,這種「反噬」也不會成為自保手段。
一想到那個陰暗的瘋狂科學家,希佩斯一陣惡寒。
面前的債務處理人正因為莫名其妙的束縛而陷入恐懼,這樣的人不會有意志反抗她的「言靈」。
不過也不能保證。如果涉及到愚人眾的秘密,說不定他會因為對死亡的恐懼爆發出不可小覷的反抗力。
希佩斯的思緒轉的飛快,終于落到了她最關心的事上
“我問你答,說謊的人暴斃身亡。”
“你是多托雷派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