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市變平太“那個伊東鴨太郎不會是戴眼鏡的書生氣很濃的男人吧”
河上萬齊沉痛地點了點頭。
“晉助當時眼里就閃過殺意了,不過還是答應了有希子。”河上萬齊望著高杉晉助抱著有希子消失的方向,“晉助已經徹底陷進去了。”
高杉晉助原本就是一個極為重舊情的人,而當那個支撐起他過去所有幸福回憶的人“死而復生”、再次出現在他身邊時,他就像一個拼命抓住最后一線生機的溺水者。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能將他從過去窒息的回憶中拉出來的人。
“晉助已經很久沒有那么笑過了。”河上萬齊釋懷地聳聳肩,“無所謂,反正伊東鴨太郎只是一個轉移幕府視線的引子,我們只要能和春雨聯系上就行。”
“喂,你的前半句很不對啊,為什么要露出管家一樣的笑容,你真的很像在說「少爺已經很久沒這么笑過」了的管家啊”來島又子指著他吐槽道。
“我才不是管家真要說的話,晉助才變成有希子的管家了才對”
確實如河上萬齊所言,高杉晉助這幾天變成了兢兢業業的管家。有希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連她要喝的水他都要提前試過溫度,誰給了有希子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要經過他的檢查,他還在自己房間里加了一張床,連晚上睡覺都要守著。
武市變平太吼道“這不是老管家,這是蘿莉控”
“住口晉助大人才不是蘿莉控,他只是、只是”來島又子說到一半頓住了。
河上萬齊悲戚地彈起了琴。
同樣的樂聲也在高杉晉助和有希子的臥室中響起。
穿著深紫色和服的男人坐在窗邊,宇宙的點點星光映照在他身上,和服上的金色蝴蝶紋樣似是在他彈奏二味線的動作中振起翅膀翩翩欲飛。
一曲作罷,他放下撥子,“還想聽什么”
“我在萬齊的房間里發現了很多專輯,都是一個叫寺門通的愛豆的歌我覺得好好聽,晉助可以彈嗎”有希子高興地舉起手里的光碟。
“抱歉,我不會彈這種。”
高杉晉助已經認定面前的人就是有希子本人,只不過因為軍醫所說的體內阿爾塔納能源暴走才失憶和變小。但他沒想到,十歲的有希子這么活躍。
還是說她其實一種都是這樣活潑愛熱鬧的性格,只不過因為他們,才一直在假裝成熟呢
想到這里
,高杉晉助的眼神又暗淡下來。對她付出的愧疚和對自己無能的怨恨像刀一樣絞著他的心。
一只小手伸過來,拿走了他的二味線。
“沒事,既然如此,我來彈給晉助就好啦”
有希子拿過撥子,在高杉晉助詫異的目光下開始彈奏。
“你老哥是個家里蹲”
“你的那里長了毛”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玉米大便”
不顧高杉晉助仿佛世界觀崩塌的模樣,有希子放縱地彈完炸裂的音樂,隨后琴音一轉,曲目再次變得悠揚。
高杉晉助聽過這段音樂。
那是他人生最自由快樂的時候,他剛剛正式加入松下私塾,庭院里的古樹盛開著仿佛永遠不會凋零的櫻花。夜幕降臨,私塾中只剩下松陽老師、有希子、他、銀時和桂五個人。在月色下,有希子就會彈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