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吸一口氣,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用寫滿了你為什么要倒打一耙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第一次失去了你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引以為傲的冷靜心如死灰“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欸”木之本櫻看起來很狼狽,身上卡哇伊的作戰服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大塊大塊的污跡堆疊在她身上,獅子獸估計變小藏起來了,帶翅膀的魔杖也收起來了,除了一看就經歷過不得了的事情之外和普通的女高中生沒什么區別。
看你不信,她還試圖解釋道“是因為秋同學說”
你當即打斷“你再想想。”
“絕對和我沒有關系。看到那樣的場面我真的很害怕,你這么說會讓我感到非常”頓了頓,你忽然想起網上沖浪時知道的櫻花妹十分喜歡說的詞語,決定學以致用“不安。我的家美人食還在家里等我回家,等不到我他們會著急的,我先走了,再見。”
你三言兩語撇清關系,當下就馬不停蹄往樓梯口跑。
結果才跑沒幾步,就看到了擋在你面前的銀發少年。
“抓住了,心虛的小老鼠”他帶著笑,聲音和語氣都很輕浮,身量很高,以你們之間的身高差,你想要看到他的臉就要仰起頭來。
但對方略微帶著點兒散漫的態度讓你也不太想要尊重他,于是你目不斜視,視線平移地看著他的呃,胸,表情認真到仿佛不是在盯著美少年的胸而是在觀看什么正經嚴肅的可研報告“請不要信口雌黃,以及,麻煩讓一下。”
“你在看什么”五條悟看著你腦袋上白色的發璇兒,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眨眨眼睛好奇地問。
“大耗子的胸部。”秉持吃什么都絕不吃虧的生存理念,你語氣輕快地以牙還牙。
五條悟“”
好樣的。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胸罵。
不得不說,有點被冒犯到,但還不至于到對一個普通表面上看起來很普通的女高中生生氣的地步。
所以五條悟好脾氣地俯下身身高確實是壓低了沒錯,但那張精致俊秀但被表情拖累的臉蛋上依舊是那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驕傲小孔雀模樣。
“你還不能離開哦,小姐。”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含著細碎的笑意望著你,語氣卻是上位者的不容置疑“既然是你們兩個把那只一級拔除的,那我們可得把人帶回去交差才不會被夜蛾老頭臭罵一頓啊。”
你皺著眉,平視他的眼睛,“我不是說了嗎這和我沒有關系。”
“唔,是這樣嗎”五條悟眉眼彎彎,語氣卻不容置喙“不過嘛,有沒有關系小姐你自己說了可不算哦。”
你狠狠皺眉“”
看番時還不覺得,但當你設身處地成為畫中人,你才真正發現,
這種少年囂張輕狂的人設或許在上帝視角看來確實很香很帶感沒錯,但你絕對不會想要在真實的生活里和對方產生交集尤其是在柔弱不能自理的你并不能強大到把他們打趴下的情況下。
更何況這句話里完全沒有一絲商量的意味就差把不管這么說請務必請務必和我們走一趟吧的威脅寫在臉上。
如果你是看客,那么你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也許不會有什么看法,指責需要,很多時候你情感上不愿意接受但理性上完全可以理解。但現在你是當事人
當成為幾乎沒有話語權的弱勢一方時,你確實喜歡不起來所謂的唯我獨尊。
更反感莫名其妙的威脅。
所以,你平靜的心掠起波瀾,略微有那么一點不爽。
你看著他的眼睛,歪了歪頭
“你準備強行把我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