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五條悟,就連懵懵懂懂的木之本櫻都被你驟然爆發的惡意震住了。
一時之間氣氛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詭異大概是因為你陰陽怪氣的調調搭配上真摯燦爛的笑容毫無違和感的同時還附帶了沉默debuff
一次次被試探甚至還直接被打包扔到麻煩大本營里的你眉眼彎彎地出了口惡氣,甚至還貼心地偏頭做出傾聽狀,以免錯過對方的反擊。
于是你就看到囂張的混蛋白毛難得露出怔愣神色,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張口正要說什么
但你什么也沒聽到。
應該說,他確實說了什么,但張合的唇齒間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五條悟的口型明明是有變換的,按理來說你的老破小翻譯器理應能夠讓你聽懂他發出的音節,但你只看到近在咫尺的唇齒開合變換,卻一點兒聲音也聽不見。
你皺了下眉,正想著這個破游戲要是敢跟你說老破小的免費試用期結束,必須續費才能繼續使用,你絕對立刻馬上死在它面前
和你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不同,瞬間就意識到不對的五條悟瞳孔驟然緊縮,殺意畢現的雙瞳瞬息便鎖定了你,似是怒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猛地伸手扼住你的脖子。
大抵是判定擁有令他神不知鬼不覺中招手段的你足以列入危險范疇,他出手毫不留情,攥住脖子的力道還在不斷加碼,你甚至已經感受到喉管被大力壓迫幾欲斷裂的痛苦,胸肺驟然失去供氧的窒息感讓大腦短暫陷入空白。
但那僅僅只是一時,你很快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大腦在缺氧的高壓下仍然艱難地運作起來,就算是被強行綁來這個游戲充當什么救世主也從未經受過死亡威脅的你從對方仿佛把你當作一只隨手就能捏死的螞蟻般扼住你的命脈不斷施加力道卻并不真正打算干脆利落解決掉你的姿態中感受到一絲屈辱
身為游戲玩家的你被一個并不真正存在的人肆意玩弄的屈辱。
情緒上頭的你已經完全把這場游戲的成敗拋到了腦后,甚至分不出一丁點注意力給著急地飛到你面前試圖幫助你的星星,你的臉因缺氧泛起濃艷的潮紅,面龐顯露出痛苦的扭曲,但你漆黑的眼眸里卻無半點兒示弱與哀求。
即便原本坐在單人床上的你已經因為對方不斷施加最后停留在一個不至于真的至你于死地但又足夠讓你感到痛苦的力道中不得不狼狽地挺直腰板,但你眼里仍然不見一絲一毫軟弱
你仍在不知好歹地挑釁著隨時都有可能扭斷你脖子的敵人。
你們之間的對抗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在其余三人還沒有明確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之前就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夏油杰,他一閃身便擠了過來,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五條悟,而是目露詢問地看向暴怒的同伴。
你瞇著眼睛,勉強看清五條悟對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張口作出你無法辨別的口型,而后就順利接受到了夏油杰驟冷的眼神。
你艱難地牽起嘴角,掌心里還攥著那部手機,強行壓下那股被人隨意拿捏的屈辱與怒火感后,隨之而來的便是自救的理性
大腦盡己所能運作,無視掉星星帶著哭腔的聲音,你正準備裝載恐懼光環擺脫眼下的困境,昏昏然的大腦就被一聲帶著巨大驚懼的響亮的“葵”驚醒。
余光瞥向聲源處,你看到了總是元氣滿滿的魔法少女小姐蒼白的面容。
或許是那天晚上的戰斗讓意識到這個世界并不如想象中美好的她在短短幾天內就迅速成長了起來,盡管她眼底的茫然與驚懼仍然濃郁,但她已經下意識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拽了下來,迷你魔法棒在瑩光中變大,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權衡利弊,也沒有絲毫猶疑,她幾乎是瞬間就決定了站在你這邊,將劍鋒指向了傷害你的人。
你聽到魔法少女小姐認真的、凝重而又銳利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請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