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能夠明確感知到咒靈的形態很不穩定,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僅僅一瞬間,咒靈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景光也喘著粗氣,像是溺水一般從床上坐起。
“星川,同學你為什么會在我房間”諸伏景光剛從噩夢中驚醒,本就惶恐不安的他一睜眼竟然看到星川好美拿著棒球棍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個人看到這個景象都會覺得離譜。
“還有零,怎么連你也”諸伏景光還沒緩過來,就看到降谷零從窗外翻進來。
行吧,他現在是知道星川好美是怎么進來的了。
突然出現的兩人都面色陰沉,出去尋仇大概也就這樣了。
“景光你沒事吧”臉上又是繃帶又是創可貼的降谷零很是著急,他看不見咒靈什么忙都幫不上。
“”一時間不知道誰更有事的諸伏景光,感覺降谷零才是有事的那一個。
現在可是凌晨兩點誒景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看好友擔心的樣子,下意識地說“我沒事。”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諸伏景光問。
“簡單來說,降谷同學沒有被咒靈附身,那個有危險的人是你。”好美用不能再直接的語言告訴諸伏景光真相。
“這樣啊。”諸伏景光也不愧是沉穩冷靜的警校學生,在知道真相后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
反倒是星川好美佩服他兩位同學的心理素質了。
按照他不多的經驗,那些知道自己被咒靈纏上的人都很恐懼害怕,要不是瘋狂哭嚎,要不就是拼命哀求。
可無論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對咒靈的威脅,他們兩個都像沒事人一樣。
你們都不害怕的嗎
好美想問出口,但景光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抓住了嗎,咒靈”景光問。
“沒有。”好美遺憾地搖搖頭,“但是我看到了它的樣子,應該很快能找到這個咒靈的習性。”
雖然只有短短半秒,但好美還是捕捉到那個未知咒靈的特征。
和多數咒靈一樣,奇形怪狀,有著數不清的眼睛和觸手,硬要找個現實中存在的生物的話,倒是很像變異的章魚。
只是這個咒靈雖然能看見,但并不是實心的,存在邊界也若有若無,和霧氣一樣,籠罩在景光的身體上。
好美認為,咒靈很可能是精神系的,沒有實體的東西。
“能告訴我,剛剛你還在睡覺的時候,夢見了什么嗎”好美回憶起景光醒來時滿臉冷汗的樣子,那說不定是引誘咒靈出現的關鍵。
諸伏景光臉色一變,每每提到這個話題他都會很緊張,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好。
“是一個噩夢。”景光聲音很輕,“準確來說也不是夢,是我小時候親眼見到的案發現場。”
說到這里,景光沒有辦法用更加詳細的語言描述自己還在幼年時,看到的父母遇害的場景。
雖然他的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閃現當時的場景,但主動用語言描述出來,無疑是一場酷刑。
他也有嘗試想要告訴好美,但只要想描述任何一個兇案現場的細節,景光就像得了失語癥一樣。
這是心理上的創傷,諸伏景光沒有辦法克服。
“沒事,不用說出來也沒關系。”好美的手輕輕搭在景光冰冷的手背上。